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三声缓慢而刻意的敲门声。我愣住了。这么晚没人来我家，在今天发生的一切之后，我没有冒任何风险。我慢慢地走到门口，一直举起枪。敲门声又来了，这次更猛烈。

敲。敲。敲。

我站着不动，心跳加速，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然后，一个声音。轻柔，几乎是耳语。

“让我进来。”

我慢慢地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感觉比上一步更沉重。敲门声已经停止，但那个声音，那低语，仍然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的手紧紧握住了枪，然后伸手去拿枪柄。我慢慢地转动它，保持枪支笔直地指向前方。

门吱吱作响地打开了。

站在那里，准备再次敲门的是警长。他愣住了，手仍然悬在半空中，眼睛紧紧盯着我的枪管。沉默了很久，我们谁也没说一句话。我能看到他的脸，平静但带着一丝担忧。他慢慢地抬起手，伸出手掌，试图缓和局势。

“很简单，雅各布。把枪放下，“他说，声音稳定，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我脑海中的喇叭声还在响亮，一瞬间淹没了他的声音。我能感觉到我紧紧地握住了扳机，我的呼吸急促地呼出。但后来......慢慢地，号角声开始消失。渐渐地，我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消失，直到只剩下寂静。

现实像卡车一样击中了我。我用枪指着警长。我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咒骂了一声，我把枪扔到了沙发上。

“对不起，”我咕哝着，用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踱步走向厨房。我的头砰砰作响，我觉得我需要什么——任何东西——来平息我的神经。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它，大口大口地喝了一口，甚至没有回头看警长一眼。

“雅各布，”警长的声音跟着我，“你怎么了？

我瞥了一眼之前看到小号的桌子，但它已经不见了。电视上的静电也是如此。这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不过，我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警长。我摇摇头，又喝了一口。

“什么都没有。只。。。漫长的夜晚，“我撒谎，试图抹去它。

警长没有再追究，只是看了我一秒钟，然后叹了口气。

“嗯，”他说，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们又接到了一个案子。乔舒亚。和安东尼奥一样。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场景。

我转过身来，靠在柜台上，试图保持冷静。另一个案例？另一个受害者？我能感觉到情况的沉重在拉扯着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说，“给我详细介绍一下。

警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时显得很严肃。“约书亚·斯瓦里贡，34 岁。个性？坏人。职业？清洁工。他有前科——性侵犯指控。不完全是圣人。

我靠在柜台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所以，你认为他与安东尼奥的死有关？”

警长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在某种程度上，是的。情况不同，但时机可疑。约书亚被发现吊死在他的公寓里，但情况变得更糟。墙上到处都是文字和涂鸦——血迹，雅各布。就好像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精神发疯了。

想到这里，我的胃就翻腾了。我无法摆脱那种血腥混乱的形象。“他写了什么？”

警长犹豫了一会儿。“很多胡言乱语，主要是关于......号角和天空开放。就像安东尼奥一样。

我做了个鬼脸，各个部分都落在了原地。“听起来我们的朋友 PHEN-228 还在工作。”

“没错，”警长说，他的声音很坚定。“我需要你来做这件事，雅各布。你有空吗？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试图压制我内心盘旋的焦虑。“是的，我们走吧。”

我们走出门，走向他的车。当我进去的那一刻，我感到箱子的重量沉重地压在我的肩上。我们开车时，街道模糊不清，约书亚的生与死的重量像暴风雨一样笼罩着我们。

雅各布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他的指关节发白。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拼凑出警长对约书亚的话。墙上的血，在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一定吞噬了他的疯狂。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前方的道路变成了一团蜿蜒曲折的阴影和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