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峪见姑姑不愿多提江家,也没有再说,而是斟酌道,“姑姑,小侄听闻,镇北王屡次对你无礼。不过......”
贺芳亭:“不过什么?”
贺暄峪环视四周一圈,小声道,“我家与镇北王府素无来往,但偶尔提及,祖父对镇北王、老王爷,似乎都颇为欣赏。”
江家,他不会轻易放过,但镇北王么,他有点为难。
邵氏父子俩抗击北蛮,威镇一方,为大昭守住了北境的安宁,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心胸狭窄,也许另有隐情。
何况,镇北王劫掠江家弥补姑姑的嫁妆,实在太合他的心意。
贺芳亭微微一笑,同样小声道,“放心,我省得。”
姑侄俩交换个眼神,许多事情尽在不言中。
贺芳亭并不想把自己与邵沉锋的计划告诉他,因为,他不知情才更真实,更无破绽。
遂转换话题,带些好奇问道,“峪哥儿,听说西南夷族很是骁勇?”
贺暄峪笑道,“是啊,拿根烧火棍,就能追得野猪满山跑。在山里见什么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都能吃。还吃花吃草,树皮也能剥下来嚼一嚼。”
贺芳亭有些向往,“若有机会,真想去见识一番。”
贺暄峪笑容真诚,“姑姑若来,我们合家欢迎,带姑姑去看各种奇特的景致,品尝各类美食。”
贺芳亭问了几句,又道,“与夷族打交道,也很辛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