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推官说:“死的是潘家的掌柜,潘家现在是苦主。潘杨并未联姻,至于两家关系好,那转运司更会认真审理此案。”从何推官的解释也能看出,杨家的确欠了张顺也就是北水帮一个大人情,要不,有这个缺口,这会是一场官场互咬。
范纯仁问道:“这类凶杀案谁都希望其他府衙管,这次转运司接过去,倒有人来我面前嘀咕,太原府前期哪些人介入了?”
何推官说:“张押司和罗押司。而且……他们两个分别去的渡口和潘家。听转运司说,潘家受了侵扰。”何推官想了想这事,这个老大人面前,没必要帮办事的人瞒着。转运司已经接手案子,这些消息也瞒不住。
范纯仁看向他:“你这个主管当时不知晓?”
何推官有些尴尬:“那天刚好步兵司花家有个宴请。”
范纯仁摆手让他出去。
范纯仁想起了一件事,转运司上奏增设漕运签判,私底下是和他通过气的,他对于提名一个武夫,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这事既然转运司办,他就不能置喙,他们本来就是相互制衡的。
杨家到来以后,和那个潘家打得一团火热,他很是疑惑,他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认为武夫就是武夫。
当这事发生,他倒是彻底安下心来,转运司那个范大人在西北盘根错节,他这个奏请用人得当。
杨家和潘家搅合一起,现在弄得一身屎,恰恰说明杨潘两家合流,是按杨家的主意在办事,所以有人慌了。要不现在应该又是风和日丽,你好我好大家好。
范纯仁喊来一人“你去转告黄通判一下,渡口的案子何推官既然已经转给转运司,现在太原府又要求拿回来,这就是相互扯皮。那边已经在查,如果太原府这边有人不放心,可以让何推官累一点,多跑去那边看看。另外,可以通知提刑司,他们也会关注这个案子。那大家就放心了。也让他问问告发的人,有没有其他证据?如果仅是这么些风闻的事,就不要再提。”
任何一个地方的大家族,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关系远近更是无从说起。别说现在潘家是苦主,就算潘家是嫌疑人,他们家一个女子住在杨家,你就说杨家徇私了?!案子到了杨大人手里,没有法文要他避嫌,他就有审查的权利。至于他真的徇私,那也要他审了这个案子才能看出来啊。那时候觉得有问题参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