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看着大理寺转来的案卷,一直在沉思。张近就这么候着。
苏颂开口问:“张近,这事知道人多吗?”
张近道:“不多,除了开封府大理寺相关几个人,我没有告诉别人,一些资料是我自己去调的,没有过别人。”
苏颂实在不愿看到朝堂再发生一起乱斗,车盖亭诗案余波都还没平息,这个案宗递上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又拿来搞事。
苏颂说:“你把资料再全部理一遍,越详细越好,我去政事堂说吧。”苏颂自然知道大理寺把案卷拿到他这里的用意,他的确是在政事堂提及此事最合适的人选。事涉皇家,你又不能瞒着什么。
张近道:“要不要去问问杨元奇究竟想干嘛?”
苏颂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他把状纸递给大理寺,他想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案子的确有问题,他交给你已经是表露出想息事宁人的态度。作为我们,没有立场去交易什么,案子就是案子,真正需要交易都不是开封府,他想的应该是教坊司吧,想想顔楼?!嘿嘿……不过刑部也好,大理寺也好,案子只是案子,和这些没有关系。我们要做的也就是把这事限制在案子本身上。”
苏颂对杨元奇这个举动感觉非常不好,在太原走私一案中,杨兴武的立场就是查案子,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纯粹,他没有去想着和黄通判他们交易什么。
张近想了想还是拉杨元奇一把:“我不觉得杨元奇为了交易什么?要真如此,他不如去找教坊司。甚至就顔楼来说,也不缺这几个女子。”苏颂在政事堂的陈述至关重要,这会让政事堂有先入为主的想法。
苏颂想了想,顔楼善待乐籍,这不是可以装出来的,顔楼人来人往,那么多的乐籍,如何可能骗到所有人,善待了就是善待了。
苏颂沉思:“听说苏学士也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