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是旧党的人吗?的确是!他的理念和司马光这些人是非常契合的。但他又的确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旧党,他践行的只是自己的理念,和人无关,也和整个新法无关,他曾经努力甄别新法哪些有用,哪些不行!政治人物都会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到头来决不应该非此即彼,这是一种态度。
杨元奇实在想不通,范纯仁出知颍州,就为了这么点事外出了。范纯仁和苏轼不一样,他自始至终都想做事,他是真的想做事,贬谪也好,升官也罢,他任什么职位就做什么事!如果非要把蔡章和范纯仁扯到一块,那又的确不能说小事了。这甚至能上升到旧党执政的合法性。
宋朝士大夫之争最初有个很好的处理方式,政治上打趴下,外出州府,领一州一府之事,建设地方,同时也给朝中大臣形成压力,外面是有资历高的人,别在朝堂过于得意。
范纯仁外出这个结果,杨元奇不理解,但不管是政见不同还是权利之争,这个外出本身,就像苏轼知杭州,还是留了体面的。这不同于新旧两党的你死我活,那是把人往死里搞。
范纯仁倒是见了杨元奇:“你个小子,不去陪着你师公,跑我这里来蹭冷饭了?”
杨元奇说:“小子觉得关于陕西战事,范公可能听了我一点,范公一身节俭,要不多留个几天,小子带范公好好逛逛这个开封风月。”
范纯仁道:“你一个小子和我们这些老头这么打关系,我不说你趋炎附势,你还来凑?”
杨元奇说:“那就趋炎附势吧,管你们怎么想,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杨元奇对范纯仁抑或苏轼这些人多的是崇敬,那是一种穿越宋代后油然而生的向往。趋炎附势?有些大事杨元奇还是知道的,他们都快要落幕了,和他们相交,更大可能是给杨元奇带来灾祸。杨元奇有时候想,都穿越了,早个几十年多好,平辈论交,就得带他们去青楼,灌醉了玩荤的那种!还有什么比这个关系更紧密的吗?!
范纯仁道:“我已外出,就该早点过去就职,为官一任牧守一方。你那个师公在杭州不就是做了些事。”
杨元奇说:“哈哈!范公,做事我不觉的他就比你强,这风月那你是拍马都追不上他。怎么样?顔楼我掏钱给你包一个场子,你都可以遍邀亲朋好友了。”
范纯仁道:“苏子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