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易岭更怒:“那这样追究起来不更是你杨家的责任?”
杨元奇道:“怎么就我的责任?平夏城一战他们卖命救我老爹,朝堂卸磨杀驴,我不行!他们的确和杨家渊源甚深。”
潘易岭想把杨元奇滚出书房,还“卸磨杀驴”?!这话没错,恰恰就是没错才会戳到中枢人的痛处,中枢就是不愿边境武将势力太过庞大,就是这么干却不能说出来。
潘易岭拼命稳下心神,这小子不能硬来,要不他只会四处喊人拉帮手,他也受不了被娘子和女儿围着游说,烦了还搞不过她们。
潘易岭说:“我就一个知州,他们在清风寨修路我已是得利,如何能把人扣下来?”
杨元奇晕了:“老丈人,你是不是太做好人了,清风寨出的钱,怎么就我们得利,路修通了他们就没好处?!”
潘易岭被噎住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潘易岭寻思良久:“明天我们一起去找通判种师道大人商量。”
……
第二天州衙门。
种师道听着杨元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种师道差点掀桌子,就算你是花了这么多钱就能把部队扣下来?
杨元奇说:“他们不过是厢军,清风寨到庆州修完,还得继续修到定边,把这两支厢军弄来合理。”
种师道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两支军队硬抗过西夏铁鹞子?!能以厢军等闲视之,不过这事大家都不能摆在明面,摆在了那就是中枢奖惩失察。
种师道道:“就算你理由合理,我在这个折子上附署,环庆路就能同意?这又不是定边一州之事。”
杨元奇说:“环庆路你种家最熟悉,种朴种大人以身殉国,大家都要念着点香火,这不就应该你去想办法和环庆路交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