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云笙,最大的对手并非是坐在龙椅上的苏彦,而是隐遁多年的苏逸。
漠北的小阎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先生也说过,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我倒是有一计……”姜殊嫦心里的确是有主意的,若是在众矢之的,有一个人情愿去帮他呢?
说来也简单,只要能够走到秦夜泊身边,再想利用他那就轻松多了。
其他的,都是恶人。
陆从秋这口气总是要出的。
姜云笙也的确这么打算过,只是……一个南盛的人罢了,也值得大凉的七公主屈尊?
若是随便指派一个人,那只会引起怀疑——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违抗姜云笙和陆从秋的命令?
“先生放心,我心中有数。”姜殊嫦眼中的人,大部分和草芥并无区别。
来了兴致便养花弄草,没了兴致就任由灭亡,再平常不过。
沈亦低着头站在一旁。
秦夜泊猛地咳嗽了几声,也懒得搭理陆从秋。
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清净,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清净了。
姜鹤山的尸身刚刚拖走,地上的鲜血还没处理干净。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秦夜泊。”陆从秋语调平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
秦夜泊也不想理会,便道:“谬赞。”
陆从秋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瞬间将他摔翻在地,未等秦夜泊还手,膝盖压在他后背。
“秦教主可记得剁了我一根手指?”陆从秋语调很慢,随后抓住了秦夜泊的右手。
刚刚碰到他,秦夜泊立刻想要向他袭去。
陆从秋一把拽住了锁链,笑道:”你想躲么?你放心,我不会剁了你的手,毕竟……你的枪法废了的确可惜。”
手腕上的锁链早就被来来回回用血染了几次,陆从秋拿了手巾,轻轻擦着他的手。
“怕是已经废了。”秦夜泊是没有精力再与陆从秋斗上一斗了,从陆从秋穿了他琵琶骨开始,他也不知还能不能再拿起泣魂枪。
陆从秋从不会担心这个问题,以秦夜泊的心性,这枪法他断然是丢不得的。
就算是丢了,他一定会找回来。
“你不像用枪的人,太瘦了。我记得,你那把枪分量可是不轻的。”陆从秋已经把手上的血擦干净,这个手,可真是算得上骨节分明的。
几根铁钉,皆是足有三寸长,整整齐齐放在他们两个面前。
秦夜泊是何等的敏锐,一掌拍在木板上,看向陆从秋,挑了下眉,语气颇有挑衅的意味:“来。”
陆从秋也不客气,拿起铁钉,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砸了两下,道:“我还有点舍不得。”
话还没说完,手上猛然一锤。
直接穿透木板。
“秦夜泊,你后不后悔剁了我一根手指?”
“后悔。”秦夜泊睁开眼,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该直接在那个时候杀了你”
陆从秋叹了口气,秦夜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能收为己用。
“你能忍这么久,那么时绍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