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摆了摆手道:“当家不必如此,敝人的胸怀不至于这般狭窄,只是张须陀这老贼兵发瓦岗,我们该如何应对?”
翟让点了点头,便让众将各抒己见。
顿时聚义厅便如菜市般热闹起来,各种意见,各口各辞,争得不亦乐乎。
翟让听了一会,见也无甚好的建议,心情消索起来,对着李密道:“玄邃,你们商议吧,有了结定再知会我。”说完,站起身来行出了聚义厅。
李密望着翟让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众将又争论了一阵,也没结果,便各自散去。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李密正在聚义厅中盯着地图,身边只有杨天鹏和程咬金。
忽然翟让使人来请,说是当晚在偏厅摆下酒水,请李密晚上过去商议对策,李密连忙应承。
又过了一会,一道身影闪了入来,李密看去,原来却是王伯当。
小主,
王伯当入来后,对李密行了个礼,见杨天鹏和程咬金也在场。他对着李密道:“魏公,可否借步,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和魏公细说。”
杨天鹏和程咬金见状,连忙要告辞,李密摆了摆手,对王伯当道:“伯当,天鹏和咬金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王伯当望了一眼杨天鹏和程咬金,然后小声对着李密道:“魏公,今晚的宴会只怕翟弘会对魏公不利,请早做打算。”
李密心中大怒,冷笑道:“瓦岗就这般容不了敝人?”寻思了一下,又道:“既然翟让如此,算了,我就此去罢,敝人就不信这天下没我李密的容身之地。”
杨天鹏接口道:“魏公,翟弘小人矣,翟让胸无大志,现在张须陀兵临城下,他不想着如何抗敌,却在费尽心思排挤魏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
当晚翟让在偏厅摆了几桌,邀请李密和瓦岗众将。
单信雄,尤俊达,徐世积,侯君集,翟弘,王儒信等人俱到场,杨天鹏和程咬金坐在李密的身后。
酒过三巡,李密举起酒杯,对着翟道:“当家,蒙你收留李密,让密有了个安身之处,但密才荒学浅,没法为瓦岗寨带来更好的发展,密思前想后,唯有请辞,这杯酒就当向当家辞行。”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翟让呆了呆,想不到李密会说出这样的说话,他还未反应过来,傍边一人冷笑道:“李密,现在这个状况,你想着一走了之吗?”李密望了过去,原来却是翟弘。
李密哈哈大笑,讽笑道:“难道你想将李密留下吗?”
翟让喝道:“翟弘,你干什么?”
翟弘铁青着脸,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丢下,喝道:“将这奸贼留下。”
酒杯在地上跌得粉碎,门外一下子涌入了一大班手持兵器的士兵,向李密扑去。
翟让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翟弘喝道:“翟弘,你要干什么…?”话还未说完,却见李密已飞身而上,一把尖刀从袖中滑出,一下子刺入了翟让的胸口。
这时徐世积扑了上来,叫道:“魏公,不可…”
傍边已有一道人影闪出,一刀砍在徐世积的肩上,将徐世积砍翻在地。
该人影快如闪电,已转到翟弘的跟前,手中刀在翟弘的喉咙划过,将翟弘的脑袋一刀两断。正是杨天鹏。
杨天鹏杀了翟弘,也不停留,又转到王儒信身前,手中刀插入了王儒信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