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瞬间,谢映登变得冷静无比,将手中的强弓紧紧握着,眼睛盯着地面,眼看着就要到地,他将手中的强弓往地上点去,只听到“咯”的声响,强弓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虽然将一部分的力度卸去,却仍然将他的左腿摔断。
谢映登只觉得剧痛从腿上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伏在了地上,这时耳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碲声,黑暗中一队万多人的兵马从他的身边驰过,沿着大开的城门直接杀入了洛阳城中。
谢映登的心如死灰,休息了片刻,便将手中的强弓当作拐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他拖着残腿,忍着剧痛,向西北方向行了几百米之后,回头看了看已经杀声冲天的洛阳,一拐一拐的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这些士兵便是陈章盛的那一万七千多个的兵马,他见轻易便骗开了城门,不禁心中狂喜,虽然在城门被谢映登射杀了十多人,但城头射箭之人已被自己丢下了城头,不再有任何的威胁,当下指挥着已经涌入了洛阳的士兵向着内城杀去。
洛阳城中只有一万多的老弱病残,看到城门处涌入的士兵越来越多,自是不肯白白的丢掉性命,于是纷纷缴械投降。只半天的功夫,整座洛阳城便已易主。
陈章盛站在洛阳的城头,听到城内渐渐平息的厮杀声,他的心中暗叹:“终于夺回了洛阳,现在手上虽然只有一万多兵马,但洛阳民众过百万,随时都可以拉出来组建成一支几十万的兵马,这夭下我还是有机会争的。”他稍微休息了半晌,回到阁楼中,修书一封,派人连夜送出了城外。
送信的轻骑趁着夜色,马不停蹄的向着王世充的营地奔去。
艳阳高照,气氛沉闷,王世充的整个营地好像了无生机。他坐在大帐中,将手中的信件细仔地看了两遍,然后便将信件丢入了旁边的个火炉中,望着烧成了灰烬的信件,王世充的脸色毫无变化。
王世充还有三万的兵马,由窦建德安排拱卫着大军的右翼。
王世充呆呆地坐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挥手招过一名手下,令道:“去将营中所有的偏将俱叫来帐中,记住不要张扬。”
片刻之后,便有十多名的偏将悄悄地进入了王世充的帐中,王世充等人员到齐,才沉声说道:“各位将军,老夫有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