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君又道:“小婿认罪,愿意受罚。但还请父亲母亲容禀,小婿实在是迫不得已!无奈之举!”

侯夫人气的够呛,怒声呵斥:“荒唐!你还有脸说自己迫不得己?谁逼着你贪污吞钱了!啊?”

顾侯爷抬手,“夫人息怒,让他说!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陶蓁蓁也很好奇,拭目以待。

温云君还能怎么狡辩脱罪?

温云君趴在地上,张嘴羞愧道:“老母这些年病重,人参灵芝吊着命不能断。小婿不能不孝,眼看老母受苦一命呜呼,方才挪动银两送去金陵医治老母。”

顾琼华一听,忙说情:“爹娘,夫君是为了尽孝,情有可原!”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额头骂:“你个糊涂蛋!不管家不知道几斤几两,什么病,能几年时间砸进去千万两?!”

“母亲,这只是其一。还有我那不成器的亲弟,他在金陵染上了赌瘾,被赌坊打断腿,要我去赎!老母病重受不得刺激,小婿无奈只得挪账去赎他。谁知!他竟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

温云君抬起头,泪流满面,悔恨万分啜泣道:“是小婿之错!对不起父亲母亲的信任和栽培,也对不起琼华,小婿罪该万死!”

顾侯爷、侯夫人:……

陶蓁蓁:……

病重的老母,好赌的亲弟,要不是他们早有提防戒心,差点就信了。

“呜呜呜。”顾琼华信了,她忍不住上前搀扶温云君,心疼落泪:“夫君,你这些年这么辛苦,你怎么不早说啊!”

温云君一脸悔恨痛苦,摇头道:“我出身卑微本就配不上你,哪有脸说?琼华,我对不起你!”

“不!不能怪你!”顾琼华立刻跟温云君跪在一起,朝着顾侯爷、侯夫人求情:“爹娘,夫君也是被逼无奈!亏空的银子,女儿补!女儿有嫁妆,名下有铺子和庄子,还攒了不少私房钱。不够的,以后就不用给女儿发月银了!”

“你闭嘴!”侯夫人头疼欲裂,没脸看。

顾侯爷也是抬手盖住脸,狠狠咬牙,再三克制的质问道:“温云君,你还有没有没交代的?”

温云君对天起誓,“没有了!小婿对天发誓,若再有欺瞒,就让我温云君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