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审犯人的样子，眼神太过冰冷锐利，小孩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陶蓁蓁那边挪了一步，擦擦眼泪，张嘴说：“我叫狗子，是个孤儿。姐姐叫燕儿，她，她在春芳楼里……”

狗子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顾宸之眉头拧起来，“春芳楼？”

“我知道！皇都最大的青楼！”陶蓁蓁盯着狗子，语气吃惊：“莫不是嫖客把你姐姐打了？老鸨龟公不管吗？”

狗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到陶蓁蓁并不唾弃姐姐的身份，他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是个身份很厉害的贵人，把姐姐带了出去。她们说，姐姐是去享福了，我偷偷跟上去，看到他们把姐姐抬出来，要烧死姐姐。姐姐经常给狗子馒头剩菜，要不然狗子早就饿死了。呜呜呜，狗子不想姐姐死，呜呜呜……”

狗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无助极了。

他是个孤儿，自小流浪乞讨，抢不过大乞丐，饥五顿饱一顿差点饿死街头。是燕儿姐姐给他点吃的，他才能活下来。他想报恩，但他一无所有，请不起大夫。

陶蓁蓁听得怒上心头，什么畜生变态，这么糟蹋折磨人？

“是谁？”陶蓁蓁拍拍胸口，“狗子你别怕，我是二品诰命夫人！我夫君是侯爵府的三公子，二品大官！你说说，哪个畜生干的？”

狗子听不懂，犹豫茫然张嘴：“侯爵府？大官？能比世子爷大吗？”

！！！

陶蓁蓁睁大眼，世子爷？皇都能有几个世子爷？

她震惊扭头，“顾宸之，你……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

“蓁蓁，你怎么知道春芳楼是青楼？”顾宸之无法不在意，因为陶蓁蓁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笃定，跟她亲自去过似的。

陶蓁蓁心虚了，低头清了清嗓子：“人命关天！白大夫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