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点不用闹钟提醒,瓷言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坐在床头缓了半天,才慢慢的回过神。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身体下意识的高度警戒,气血一瞬间供应不足。
洗漱穿戴好,扫了一眼挂在卧室的钟表,像昨天一样坐在落地镜前化起了妆。
弄好一切后,瓷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把剪刀,对着齐腰的青丝比划了起来,最后心一横一剪子剪了下来。照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会,青丝恰好能扫过锁骨,显得原本就小的脸更小了几分,不到巴掌大。
小声嘟囔道“还是太长了,不保险啊!”
碎碎念完,又拿着剪刀在头上剪了起来。最后效果不错,除了有点磕磕巴巴,层次感不强之外,没有什么不对劲。什么啊!是非常的不对劲好不好,要不是有颜值在那顶着,看一眼就是对眼的侮辱。
瓷言摸了一下后面剪的有点刺脖子的短发,满意的自我评价道“剪的还行,就是有点丑。”
前面毕竟能看见自然是还行的,可是后面不一样,随便剪剪就行了,反正自己也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这就是瓷言此时的心理活动。
被剪下来的青丝用红色发带给束住,闻着洗发水的清香,眼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红了起来,小心的放在昨日换下来宽大外套的口袋。
此时的口袋里不仅有代表瓷言身份的青丝更有她昨日从流苏耳坠取下来的耳钩,那是由纯金打造的耳钩,拿到市场也能换不少的美元。
弄好一切后,瓷言打开老旧快被市场淘汰的手机,点开相册拍了一张照片,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少爷。”
瓷言被突然出声的保姆吓了一跳,眼前有点眩晕,没有直接反应过来对方的称呼是对自己的,笑着说道“叫我达瓦里氏就行。”
内心则是骂骂咧咧“差点就露馅了,少爷,少你妈的少爷,在少爷一下我可真的成少爷了。”
任谁在短时间内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好的教养也会露出参差,更不要说素来直来直往外国。
保姆听见却不遵从。
“少爷,先生已经在餐桌等候你多时了。”
瓷言吩咐道“我知道了,放在床上叠好的外套不要动它,等我回来之后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