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话锋一转,“我还想着,这种严厉的惩罚,能让那些伪造的人知难而退,没想到效果不大。”
郑乾眼睛一亮,道:“当然有用了!”
“历史上,有一位叫‘杨包子’的农民,在江苏制造了一张大明的纸币,引起了很多人的响应。一个银匠偷偷地给他造了一块印钞票的铁皮,做工很精细,还有一个卖冥币的商人在给他做。”
朱标闻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些村子里的人,怎么会和杨大包子一样,违反了法律,真是孤陋寡闻!”
这是要被处死的大罪,而且每一张宝钞上都注明,若是有人敢用这种方法,那就是死罪。
难道他们想死?
郑乾大怒,猛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摔了下来。
“一帮叛逆,全部拿下,诛十族,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胆敢如此!”
他还以为,村子里的人会互相监视,互相举报呢!
朱桢接着说道:“假宝纸币的事情曝光后,所有的犯人都被缉拿,郑乾大怒,命令各地官府对犯人处以极刑,《御制大诰》上说:‘从京到戎行九十余里,人头相对,其刑罚之重,可想而知。”
朱标被吓了一跳,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倒是符合我父亲的作风,从那以后,就没有人敢仿制了。”
看到这种折磨,朱标就算是再饥饿,也无法进食。
郑乾也看向朱桢,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但最后一句,却是:“我相信,再过一年,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县里的人,也有不少人,都是假的,邻居们都知道了,都偷偷的去做,可惜了!如此愚昧无知,何治耶?
言下之意,郑乾自认为不会有第二次,但一年后,容句县的百姓们造假的手法越来越高明,街坊们互相勾结,就算被抓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朱哀叹一声,哎,这些桀骜不驯的人,该怎么管?
郑乾果然是个狠角色,就因为杨包子这么一桩破事,就杀人如麻。
可是容句县的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威胁到他们,反而让他们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要玩的就是刺|激!
朱标万万没有想到,村子里的人,居然会被折磨成这样,连最严厉的刑罚都无法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