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漠北铁勒明知徐库勒部族已随大厥一同归顺大唐,却仍肆无忌惮地侵扰、掠夺,甚至对无辜平民大开杀戒,这简直就是大唐的挑衅,是对大唐威严的践踏!”一位武将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若不给予铁勒部族应有的惩罚,我大唐的威信何在?”
“此言差矣,”那位文臣并不退让,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此事绝非两个部族间简单的冲突所能概括,其背后涉及的政治、外交因素错综复杂。
我们若未经朝廷允许便擅自介入,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激化矛盾,引发更广泛、更严重的后果,届时,责任将由谁来承担?”
面对这激烈的争论,韦羽缓缓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
最终,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位文臣身上,但语气中已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理解你的顾虑,但身为大唐的官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受苦而不闻不问。
即使朝廷会因此责怪,即使我们的行动可能带来未知的严重后果,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大唐的威严不容侵犯,百姓的安危更是重于泰山。”
那位文臣,一脸坚毅,眉头紧锁,双手紧握于胸前,显然对于之前的话题持有不可动摇的立场。
正要开口反驳韦羽那番他认为有失偏颇的言论时,一名随行士兵急匆匆地踏入帐内,步伐稳健却难掩内心的急切。
他对着韦羽躬身拱手,声音洪亮而清晰:“禀报安抚使,紧急情况!
有一股铁勒部的军队,越过了两国边界,现已进入徐库勒部族领地。”
闻此消息,韦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蔽日,原本平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拓依福族长那焦急而略带颤抖的呼唤:“安抚使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话音未落,拓依福族长已是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恐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吓得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