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殿下,您饶了我,我都听您的。”

楚远山在云州做通判八年,根基很深,他在任通判的这些年,没有一个太守在任超过半年。

可见楚远山虽然名义上是云州的第二把交椅,但他其实就是实际的掌权人。

陆云鼎看得清楚,他若想在这云州站稳脚跟,发号施令,有病可用,只能借用楚远山的势力,可这楚远山背靠楚氏,不可能轻易归顺,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即便楚远山是个人精,他也料不到,刚来云州城才一天的陆云鼎,会这么对他。

这是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那陆云鼎就发疯给他看。

有了楚远山的令牌,又有了楚远山的亲笔书信。

陆云鼎将楚远山关起来软禁之后,就堂而皇之地开始对着云州城的士兵,官差们发号施令。

轻点云州城现有百姓人数,做好统计,按户分配粮食,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吃上饭。

陈维毅全程监督。

半天过去,陈维毅回来汇报:

“殿下云州城内百姓如今能登记在册的有三万,而楚远山私宅中的粮仓中,粮食有两千担,按人头分配,没人只可得到6斤粮食,也撑不了几日。”

陆云鼎手一挥:

“即便如此,也要分下去,总比一斤没有强。”

陈维毅立刻去办。

陆云鼎翻着人头册子,越发觉得奇怪,这登记在册的百姓,为什么大多都是青壮年男子,那些女人和老人呢?

他想起昨日刚入云州城,见到的那伙灾民,正在追赶一抱着孩子的男人,浑身瞬间一寒。

不对劲!

陈维毅正在组织着粮食的分配,陆云鼎已经赶到,对陈维毅说:

“先暂停分发,云州城人数登记有问题,一定还有很多人,没在名册上,不能按照这个名册发放粮食。”

陈维毅大惊:

“殿下,您的意思,还有更多的灾民?可现在的粮食已经不够了,若是人数再多,那...”

“我怀疑还有一些弱者,如老人,女人,孩子,还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