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大爷?”周吴郑怯生生的问道。
魏渊转了转眼睛神秘的说:
“走?恐怕是不行的,你们这个样子走了让我的颜面何在啊?”
赵钱孙一听魏渊这么说,双手拦在了周吴郑的跟前道:
“求大爷要罚就只管罚我一人,您就放过周吴郑吧!”
魏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可怜虫。
“那可不行,要罚得是一块罚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嘛?”
“这...既然是好兄弟,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替弟弟抗下才是啊!”
很久魏渊都没有如此开心的和人逗闷子了,眼前的赵钱孙让他越看越喜欢。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惩罚,陪我去酒楼吃顿好的!我请客,但你们必须全部都给我吃完喽!”
“什么!”赵钱孙和周吴郑惊讶的大大的张着嘴巴,这种惩罚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宛丘县城内最好的酒楼青云馆,二楼一张大大的饭桌上坐着一群奇怪的客人。一位相貌英俊身材伟岸的富家公子,几个衣着青色棉衣的佣人,还有...两个披着破布条衣服的小乞丐。不用说,这正是魏渊一行人。刚刚在进入酒楼的时候小二硬生生的将赵钱孙和周吴郑拦在了门口,魏渊说了两遍他们才不敢相信的将这两个小叫花子放进去。迎着满屋子人异样的目光,赵钱孙挺直了腰板想让自己显得体面一些。而周吴郑则低着头好似鸵鸟一般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顿是赵钱孙有生以来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顿饭了,魏渊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吃的风卷残云的少年。十三岁,放到现在也就是上初一的年龄。但他们两个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了,通过交谈,魏渊对他们的身世也了解了一二。
赵钱孙全家七口人全部死于崇祯初年的瘟疫,他命大活了下来。由于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于是就照着百家姓给自己起名叫做赵钱孙。自幼便就开始混迹于宛丘县城当了小乞丐。周吴郑的情况则略有不同,他本名叫做周延年。出身荥阳官宦人家,崇祯七年高迎祥率军攻陷荥阳,各路起义军云集于此召开大会。但周延年却一点也不在乎大会对于历史的发展有多么的重要,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被起义军抓住后在府衙外的空地上被点了天灯,尸体烧了三天三夜。而自己的哥哥们被抓后遭到了一通暴打,然后在城门前被斩首示众了。自己的姐姐则被抓进了军营成了这群乱民淫乐的对象。由于他年龄小,加之姐姐为自己求情。周延年的小命得以保全,后来随着高迎祥的部队被挟持到宛丘附近的时候他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结识了赵钱孙。为了忘掉过去那段可怕的记忆,周延年照着赵钱孙的名字给自己也取了新名,周吴郑。两个人在太昊陵四周以乞讨和扒窃为生活来源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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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魏渊看着眼前这两个苦命的娃儿,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可跟这两个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孩子比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慢慢吃,别噎着了,菜不够了咱们再要。”
“来来来。喝点水!”
“大爷!您真是菩萨转世!”
“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爷您的!”
“好了好了,吃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