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懋素一脸笑意的在厅堂内迎接着魏渊。
“贤侄来啦!来来来!坐坐坐!”
如今魏渊的身份不仅仅是王府仪卫司的正使,还是团练总兵。再加上他只有十八岁的年纪,邱懋素必然不敢小视。魏渊面对邱知府的客气倒是很有分寸的。
“魏渊见过邱伯伯!”
说着很是恭敬的躬身行礼。这一声邱伯伯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邱懋素拉着魏渊的手真挚的说道:
“一年前在秋萍乡时我就同你父亲说过,你的功名必定会在我辈之上。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你就已经成了朝廷的栋梁,想必兴周兄的在天之灵定会欣慰的吧!”
猛的回忆起过去,魏渊突然间恍若隔世。那个盼着自己近旁提名、有些唠叨的父亲,以及时长关照自己、沉默寡言的大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如今的秋平乡早已经物是人非,再也不是自己无忧无虑当少爷的地方了。
“家父与兄长惨遭杀戮,魏渊如今尚不知凶手是谁,实在是愧为人子。”
邱懋素听了魏渊的话也陷入了沉默,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破了魏府被灭门一案,可是虽经多方侦办,案情还是扑朔迷离。如今面对魏渊旧事重提,邱懋素只觉是愧对眼前这位后生。
“哎!魏府惨案如今迟迟不能告破,是我这个知府的失职啊!”
“邱伯伯无需如此自责,凡事冤有头债有主。魏渊相信真凶一定会有落网的一天的。只是不知道如今案情有何进展了?”
“嗯,现在手中掌握的线索依旧是太少。前几日通过通过对秋平乡周遭的查询,又得到了一些线索。通过现有的情报可以判断突袭魏府之人组织性很强、手段老道。而且他们来去如风不像是寻常打家劫舍的盗匪。”
来去如风这个词引起了魏渊的注意,在那个没有汽车没有飞机的时代。想要做到来去如风只能依靠一种工具,那就是马匹。而中原地处中原,饲养马匹之人本就不多,如果能形成有规模的马队,恐怕只有流寇与官军有这个实力了。
而流寇的组织性常常有十分的涣散,他们所过之处多是如蝗虫过境一般,大小人家统统会惨遭劫掠无一幸免。而魏府遇袭之时,秋平乡的其它人家秋毫无事,甚至不少人都是见到火光之后才知道出的事,如此看来应该不会是流寇了。
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官军!袭击目标选在了并不太显着的秋平乡中,事前又经过了周密的组织计划,又是战斗力不俗的官军。突然魏渊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孔,是他!
正在此时,府衙厅堂外传来了一名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邱知府,什么要紧的事还要本侯爷亲自跑一趟啊!”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南阳城中的混世魔王京山侯崔克诚。
小主,
邱懋素一见来人是崔克诚,赶忙迎了出去。
“哎呀,下官见过侯爷!有失远迎,还望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