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沈时钥终于彻底清醒,但精气神整个人又恢复到从前那种阴郁的状态,常常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宋钰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不敢问她关于绑架的事情。
这天,沈时钥吃完饭以后突然轻轻地开口:“舅舅,我想要去看看哥哥,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回海城吧!”
宋钰去扶她动作顿了顿,还是应下来了:“好,那你就赶紧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嗯。”
看着沈时钥状态不错,宋钰就顺口说道:“墨少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见他一面。”
听到这个名字,沈时钥呛了一口气,咳了几声,震得她心肺一阵巨痛。
宋钰赶紧紧张地给她顺气,就要按铃要医生过来,被沈时钥拦住了:“没事,舅舅,去叫他进来。”
沈时钥不愿意去调查墨谨诚,因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为人处事。
如果说他是因为哥哥的原因对自己这般好,那么上辈子呢?上辈子他没有能力找到自己吗?还是没有能力给自己现在关心。
都不是,上辈子他就是单纯地把自己当成了朋友的妹妹而已,而这个朋友的妹妹衣食无忧,还有男朋友,有巨大的公司,什么也不缺,自然不需要他的帮忙。
而,订婚时,他才出现,不是作为哥哥朋友出现,而是以自己男朋友的叔叔名义参加了自己订婚,给自己送了公司和礼物。
墨谨诚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哥哥与他之间那一点点友情,与自己划开了距离,成为陌生人。
宋钰出去没多久,墨谨诚就推门进来。
沈时钥抬头望过去,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矜贵优雅,气场强大,身上穿着他喜欢的长款羊绒大衣,五官立体,轮廓分明。
“请坐!”
沈时钥抬手轻轻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脸色还是苍白,清澈明亮的眼睛也凹进去,身上也是死气沉沉的。
墨谨诚直接脱了外套,坐到了病床旁边,眼神温柔缱绻:“你呀,就没有让我省心过一天,对自己下狠手时,你就没有想过我看了会心疼吗?”
沈时钥肩上的绷带,从宽松的病号服里露了出来,感觉整个脖子都被缠住了。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沈时钥干笑了一声:“其实我很怕疼的,我是在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之间选择了自己动手,我要活下来。”
墨谨诚突然伸手去要摸沈时钥的头,却被沈时钥一下子躲开了,两个人都因为这个动作愣在原地。
“我没有洗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