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当然了!寸心小姐的盛名人尽皆知,就连先帝不都给过“可惜不是男儿”的盛赞吗!”
老者闻言闭目休憩了片刻,随后似是有些倦了那边喃喃道。
“好了载任,你去吧,组建内朝之事拖不得。”
鲍载任闻言点头称是,随后缓缓告退。
门外,一袭红衣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已经偷听了很久。她缓缓转身,秀发遮盖下的双眸显现出些许桀骜和不忿的神色。
“可惜不是男儿吗...”
她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嘴角略微上扬冷哼了一声,随后快步离去。
人头攒动的街道旁,一个小胡同里开着家冷清的小茶馆。
前台的伙计伏在案子上打着瞌睡,似乎他也觉得今天不会有什么人来。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拳尖都已磨平,关节上满是老茧,估计是个常年打拳的人,物理意义上。
他一呼一吸间极其平稳,即便是假寐也让人感觉他时刻集中着精神。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又为何会屈身在这么一家冷清的小茶馆里。
忽然,这位伙计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虎目。
瞳孔中映照出一抹红色,他连忙低下头行礼低声道。
“见过寸心小姐!”
他朝身后指了指。
“主家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那位刚才还偷听老者和鲍载任对话的红衣少女这会已经来到了这里,她朝那个伙计冷冷的“嗯”了一声,随后不动声色的缓缓走入了稍显破旧的茶馆。
接着,那个伙计撂下了帘子,警惕的朝周围看了看,接着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片刻后,胡同里似乎更加冷清了。
茶馆最深处的一个黑暗逼仄小隔间里,一个戴着纯白色面具的中年男人默默坐在正中央的藤椅上看不见长相。
他面前摆着一张小案,案子上放着一盘已经下到残局的象棋,似乎是用来自娱自乐的。
在他身后,一个抱着刀,缺了一条胳膊的男人低声道。
“主家,寸心小姐已经晚了一刻钟了,是不是...”
独臂人说着,脸上一条自嘴角延伸到耳根的恐怖刀疤伴随着话音不断颤动,像是条蜈蚣般可怖。
但抛去了那条刀疤,那人的脸也算得上英俊,实在是令人感到可惜。
被称作主家的面具人闻言默默道。
“对她来说晚点是常事,不足为奇,再等一会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