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冷漠的样子叫身旁的王贲也错愕,国君与她站在一块儿,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冷眼旁观,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了赵无垠和她的孩子身上,是审视,也是漠然。
“让我去死吧!我不活了……叫人冤成这样,我倒不如带着亥儿,我一头撞死算了!!”
那赵无垠哭的起劲,被压制的芳儿更是哭天抢地,直给主子喊冤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呀!是奴婢害了您……都是奴婢的错呀……”
嬴政看向驻月,见她目光凌冽,望着赵无垠跟亥儿的神色淡然,他开口缓缓问道
“这木犊……你要作何解释?孤搜遍了飞羽宫也不见还有啊?你,到底从哪里得到此物的?”
驻月未回应,而是看着亥儿抱着他的母亲不放,两人嚎着嗓子放声大哭着,这飞羽宫闹得鸡飞狗跳,令众人头疼不已。
“月儿,你如此兴师动众,到了这会儿,又该如何收场呢?”
嬴政的声音冷的可怕,直叫人打颤,而那驻月就跟没听见一样,只顾盯着赵无垠看。
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忽变得锐利,还不等嬴政再开口,她突然蹲下抱过亥儿。
这下子赵无垠疯了,扯着亥儿放声大哭,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骇然,吼的声嘶力竭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要抢我得孩子,你难道要把亥儿抢走吗?!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原已经哭的快要止住的亥儿忽然被母亲这一疯狂的拉扯举动吓了一大跳,又是哭的凄厉。
驻月只是抱过孩子并未做其他,而那赵无垠跟疯了似的扯着亥儿。
“我只是想看看亥儿身上有无疑点罢了,我并不是要伤害他啊!”
“你放手!放手!!你这个贱人!你敢搜我孩子的身?!那可是君上的幼子,你这个胆大妄为的贱人!你眼里还有没有君上?!”
赵无垠忽仰天一声嚎叫,又爬到嬴政脚边嘶喊
“君上难道要纵容这个贱人如此吗?!她作践我不要紧,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她作践亥儿,作践您的孩子吗?!”
嬴政瞧着驻月不言不语脱了亥儿的外衣,也不顾他哭喊。大抵是被赵无垠闹得头痛欲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伏,嬴政也是发了昏,一把扯过驻月的衣衫,将她扯了个踉跄,还不等嬴政逼问为何这样做,那亥儿的里衣里忽然扑簌簌掉出好几片木犊,洋洋洒洒地掉落了一地。
“君上!您看……她们把与羌戎通信的木犊绑在了亥儿的里衣中,就算士兵得君上命令搜查飞羽宫,也是万万不敢搜小公子的身呀!”
驻月伏在地上一片片拣起木犊,交到了嬴政手中。
那赵无垠突然就止住哭声了,她冷着脸看向芳儿,瞧芳儿也是大惊失色,这闹得厉害的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嬴政接过木犊,细细地看了一遍,那木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关于秦宫事宜,大大小小皆有。有关赵无垠受宠程度的,亥儿有没有得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