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老二叶常之听了,也站出来为自家兄长发言,道:“我叶家满门忠烈,当年圣上起兵,匡扶先祖基业,叶家不惜献出全数家财,支持朝廷大业。更号召族内男丁伴驾,征战沙场,战死数十族中子弟。”
“兄长亦为开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人尽皆知。陛下曾有言,保我叶家一世荣华。就算兄长稍有不敬,亦罪不当罚。更何况兄长并无逾越之举?”
听此。
叶家的其余几兄弟,除了仍在演戏痛哭的叶宏之外,皆纷纷开口为叶平之说话,大有**协力的样子,不断给赵义匡施加无形的压力。
潜台词便是,太子若执意刁难叶家,传出去便是无故责难功臣,昏庸无道。
赵义匡终究是初涉朝堂,显然还没能力与叶平之这样的老油条过招。
一见叶家人搬出朝例和过往功勋,似乎被牵制住,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将目光投向李宣。
李宣目光一动,自知叶平之的想法。
若此时让赵义匡执意出手,叶平之若伤,皇帝为顾全大局,堵住朝臣幽幽众口,难免就得责罚太子。
毕竟,擅动三品大员...确实是有违朝例。
而赵太子若被禁足,或者缴了东宫之权,就再难给虎威军帮助,在京都将成“孤军”,长远来讲得不偿失。
但若就此轻易放过叶平之,又显得有些意难平。
沉思了片刻后,忽然眼神一动,似有奸计上头,便道:“殿下,叶阁领所言不无道理啊,咱们确实不该动他,即便他对您不敬。但叶家的其他人好像并不是三品官,没有这样的特权啊...”
他隐晦地说道,暗示赵太子不动叶平之,却可以拿其他叶家人出气。
赵义匡会意,随即得意起来。
是啊。
动不了叶平之这个老贼,动他手下的喽啰...总行吧?
把他手下的喽啰都给除去了,剩下叶平之一介光杆司令,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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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掉獠牙的猛虎,就算再凶,岂非也只能等着猎人上门?
一念至此。
赵义匡内心窃喜,被绑之仇要慢慢报,先打掉叶家其他人再说。
他们没有爵位和官位在身,动他们,以赵太子的地位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当即就冷声道:“好,本宫就先放你这个老贼一马,但你主使绑架本宫,并栽赃给姊夫一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本宫要用你叶家的血来还!来人啊,除叶平之外,叶家一干人等皆拿下,大刑伺候再说!”
“本宫审完了,再把他们交给魏王,彻查苏家案!”
这话一出。
叶家人再次震惊,目光齐刷刷,怨毒地望向李宣。
只因他们知道,若没有李宣的提示,赵太子估计不会改对叶家的其他人发难。
而李宣的话亦没有错,叶家除了叶平之外,再无三品以上官员。
赵太子是可以对他们动手的,乃至不需要理由。
一众禁卫听了,见动的不是叶平之,底气就足了不少,应是之后快速一拥而上。
但叶家众人不是傻子,却也不会就此认栽。
二老爷叶常之大呼一声,站了出来,怒道:“慢着!殿下要动我叶家,总得有个由头吧?我叶家所犯何罪?就算和苏家一案有些牵连,也当明正视听!可证据呢?”
“没有真凭实据,仅凭几人片面之词,外加一个已死之人诬告,就要加罪于我叶家,天理何在?我叶常之不服!我要进宫面圣,告御状,还我叶家清白!”
他正襟泰然之色,说得有模有样,似乎想把事情闹大,传得满城皆知,令赵义匡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