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了不对劲,宫远徵担心的看向宫尚角:“荆芥大夫?”
“嗯。”宫尚角点头。
他翻开那本医案,动作珍惜的小心翼翼,仿佛在触摸那时候的回忆:“我去接娘的时候见过一次兰夫人,只有那一次。”
“同是姑苏,同样姓杨,又是同一个大夫……”
“我娘那个时候是孕晚期,兰夫人早产,郎弟弟和宫子羽同年出生。”
“雾姬拿了我娘的医案,告诉我们这是兰夫人真正的医案,再加上你去她房间找医案的时候被金繁阻止,这就更加证明了这本医案的可信程度。”宫尚角看向宫远徵,痛混合着愤怒让他的眼神格外摄人,额角青筋都显现出脉络,“若我现在派人去医馆找,谁的医案都不会少,唯独会缺失了我娘的医案。”
“雾姬,好缜密的心思。”
很是担心哥哥现在的状态,宫远徵恨恨道:“竟然敢耍我们?!哥,一定不能放过她!”
“还能怎么不放过?”宫尚角将手放在医案上,摩挲着:“棋差一着,终究是我们不够小心,没去长老院已经是万幸了。”
他看向宫蕴徵,嗓音温和下来:“蕴徵妹妹,这次多亏有你。”
“可是你这一出手,便会被人认为站队在角宫这边了。”
“……?”宫远徵疑惑:“哥,你说什么呢?姐姐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的啊。”
姐姐这么疼他,和哥哥的关系也很好,从始至终她一直都在帮哥哥,哥怎么说这种话?
他看向旁边的姐姐。
姐姐怎么也不说话?
宫蕴徵看向宫尚角,别有深意:“尚角哥哥知我,如我知尚角哥哥。”
她知道宫尚角不是在乎执刃位置,是把宫门放在首位的人。宫尚角也知道她不会站队,在她的心里每一个宫氏子弟都是她的亲人。
宫尚角忍不住轻笑:“兄妹之间,自当如此。”
听不明白姐姐和哥哥之间的高深对话,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宫远徵不高兴喝茶。
宫蕴徵给他空了的茶杯斟了杯茶。
看着面前的茶水,少年唇角控制不住勾起。
就知道姐姐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