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公,这是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他扭头看向阿公,只见后者此刻一脸的难以置信,半开的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旁山风看到这情况,心里知道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但他不敢再说话了,只抬头看着大家的表情,有的再舔嘴唇,有的在耸动喉咙,该有的在咋巴嘴巴,这情景就像是野狼遇见了白嫩嫩的婴儿一般,让旁山风脊背发凉。
场面沉默了几息,阿公才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旁山风手里的肉食,皱着眉头道:“你这,你这肉是哪里来的?”
旁山风见阿公询问,他不能说这肉是老虎捡来给自己吃的,那样的话这里的人肯定认为他脑袋坏了。
“回禀阿公,这个鹿肉,是我在北山那边遇到的,当时就已经死了,好像是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我这边还有这个鹿身上的皮毛,您看看。”他说完便麻利的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鹿皮,上面完好无损,没有一处明显的箭伤或者利剑刺穿的孔洞。
阿公看了旁山风递给他的鹿皮,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如他说说是上前摔下来的,看不出认为伤害的痕迹。这才放缓了眉头舒了一口气,道:“好,好,好,阿风啊,你是一个好孩子。”
阿公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知道刚才我们为什么听到肉很吃惊吗,不怕你笑话,这山中走兽的肉,我们这些人已经许久都没有吃过了,甚至连那味道都已经忘记了,很多人长你这么大还没尝过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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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吃呢,难道是没有肉吃,那你们怎么不去打猎?”
“孩子,可能因为你以前是国人,并不知道囯野分治的事情。对于一般的我们这些野人而言,井田,屋舍,山泽,田猎,都有一定的制度,好比这山泽田猎,是由封邑内的虞人管事负责掌管,一般野人不得擅自捕杀,更不能私下偷食,否则邑宰怪罪下来,少则罚没赋税,多则酷刑拷打,甚至人头落地。其中利害你可想而知。这是我们作为野人的命运。”
阿公说完这些话,也低着头,悲叹命运不公。
“阿公,那,那该怎么办,我已经犯了刑罚,该怎么办?”旁山风一听,立刻将肉丢在木案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孩子,你,你别怕,我们这些人虽然是山中野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你愿意将肉食同我们分享,就是对我们有恩,我们还得向你叩头呢!”
阿公说完就后退两步,欲要向旁山风行大礼,而后面的所有人等也要随阿公一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