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地有点特殊!”燕儿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嘟着嘴低着头说,不敢看旁山风。
“怎么特殊了?难道是有司大人看在我一个人,而且又年少力弱,给我了特殊照顾?”
燕儿无奈的摇头。
“有司大人给我减少了地亩,只分了一亩地?”
燕儿依旧摇头!
“给我派了几个助手?”
“我可以只吃不干?”
……
“你是猪啊,怎么能只吃不干,还给你安排助手,给你减少地亩,想的美,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做起梦来了。特殊,是特殊在你的三十亩地,你的高田分成了两块,一块是坡地,不太好,一块是低地水利方便,一片……最后一片在你手里。”
燕儿生气又无奈的说。
“啊?坡地,我这么瘦,连女孩子都抱不起,浇水要爬坡地,我怎么受的了。还有,你说的还有一片地在我手里是啥意思?”旁山风迷糊了,叫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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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叫苦没有任何听到,反倒是燕儿听到了一句话:“在你手里,就是说你得自己开垦,用你的双手。你,你刚才说,你要抱女孩子?”
“啊——,我啥时候说的。我没有说啊,我真的没有说啊,你别掐我,我胳膊疼……”
“你刚才你明明有说过,还说没有,到底抱过没有,不说的话下次给你熬姜汤,我不放糖。”
……
二月十七,晴。宜,经营,纳畜,动土。忌,服药,求医,砍伐。
这一日一大早,旁山风就被阿公找去,说是邑有司要给他分地。
邑有司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八字胡,一撮山羊须,眉眼小,稍微驼着背,说话阴啌阳调的。
阿公将双方介绍了一番,邑有司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一些官面话,无非是教旁山风往后多敬长辈,携老助幼,遵礼守制,不可作奸犯科,老老实实种地,认认真真做人。
这些在旁山风听来,更加确信了他已经卖身为奴了,但他已经是奴隶了,难道还有比奴隶更苦的吗?
在他知道了所分之地后,他确信了这一点。
由于旁山风是新编入户,而丁甲邑刚好没有井田出现空余,于是邑有司得重新划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