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树,是一名仆役,一名酒舍里的仆役。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名木工的仆役,他父亲一辈子什么也没学会,只是一直在为木工搬运木材,因而驼树他出生后,就被父亲赐予了这个高尚而又简单的名字。
驼树他所在这间酒舍,名叫泉山居,由宋国一位叫杨桥的大商人经营,五年前才从鲁国搬到了秀云城。
能做这间酒舍的仆役,是一件令驼树十分自豪而又高兴的事情。他之所以能来这间酒舍,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五年前将他卖给了酒舍里老板杨桥,用来养活下面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驼树很知足,因为他不再挨饿受冻,虽然每天吃的是酒舍里客人剩下的饭食,穿的是朴素的麻衣。
这一天驼树寅时就起床了,做每天例行的事情,打扫茅厕,倒掉烂菜剩饭,擦洗酒舍地板案几,几乎这间酒舍所有的重体力活都让他给包了。
当驼树正在擦洗几案的时候,隋定父女二人进店在一处角落坐下,而隋聆似乎对这窗明几净又有些熙攘的环境十分好奇,一进舍门便探着脑袋四处张望。
此时驼树突然看到一位少女四下里环顾,心想今日的客人竟来的如此之早,还不到巳时,这已是第三批客人了。于是驼树提着酒招就上前伺候。
待驼树走到跟前,细致一看,定时为少女的相貌所吸引。只见她一身皂红皮裳,短袍裘靴,身前悬着一枚燕玲玉坠,头盘凤尾髻,配一件青铜做的伴月秀云钗,明媚皓齿,肤白如雪,真是顾盼间纤指绕青丝,静坐时美眸定飞云。
而少女身旁大汉自是另一番气度:孔武健硕,身穿皂袍麻衣,脚蹬獐皮靴,面色刚毅,红面短须,眉宇不展,令人看不出是喜是悲,一只大手若有若无的将一长匣覆于掌下,另一只手旁放着一个小小的行囊。
驼树一看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由二人装束,一看便知是轻装短行的贵人,甚至那长匣里面的物件,他也能猜出一二来,因为除了剑以外,没有人会带着这么一个长匣来东市,而且能来秀云城东市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两个人来的。
“二位贵客需要些什么?”驼树弓着腰,恭敬的问道。
隋定斜视扫了一眼驼树,只见这普通的杂役虽身穿粗布麻衣,倒也穿着干净,隋定他之所以注意这其貌不扬的酒舍使役,正是因他开口便看出自己爷两是‘贵人’,这令隋定心生警惕,一个小小的仆役都有如此眼力,看来秀云城不仅鱼龙混杂,而且耳目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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