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庭堂里安静异常,都在等待姬川发话。
姬川慢慢走到了庭堂中央,转着身看了一圈,随即轻笑了一声道:“要老夫给个交代?给谁个交代?给个什么交代?诸位倒先是给老夫解惑一二,如何?”
众商主听了姬川的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韩蓝与斗云天二人。
韩蓝审视了一番众人,心道都是一些没骨气的东西,随即他冲斗云天点了一下头。
斗云天会意,便离案步入堂兄,先对姬川施了一礼,道:“老商主何必明知故问,此番赌剑,他姬弼竟然从中作弊,简直是小人勾当,正因此人之过,害得诸位商主损失偌大的财货,天下间可曾有此道理?依在下之见,老商主理应裁定此番赌局无效,诸位商主也不必论输赢,殷禾商主也不必承担赔付的责任,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好聚好散嘛?”
斗云天装着笑了笑,说罢便向其他人商主看去,众商主除了齐国姜亭、郑国姬衍、卫国殷禾未曾唱好外,其他人都附和斗云天所论,一下子整个天下会坊中,一边倒的出现了集体耍赖的无耻行径。
姬川见众人都出言耍起了无赖,心中暗自发笑。
他也不见发话,却竟自回到了坐案后,悠闲的喝起了茶来。
众人想以势压制姬川屈从,可到头来他们见姬川并不吃他们这一套,渐渐地也便没了声响。
天下会坊重回了安静。
姬川直直喝了两盏茶,这期间再无一个人说话,殷禾此刻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姬川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才对众位商主说道:“想我等为商之人,行遍天下,惟以信义立身,而今,诸位大商主想要背弃信约,这种勾当连良城三岁的小娃儿都以之为耻,而且这事今日要是传了出去,就是砸了我华夏商盟的金字招牌!”
“老商主,您这是误会了,我等不是这个意思。您刚才也说了,为商之道,当以信义公平为上,而此番赌剑分明是那姬弼作弊,才使得这赌剑显得不那么公平,是以,我等认为此局应当不得数才好。”
韩蓝一边说一边一一从其他商主面前走过,眼神里不无要挟的意思。
经韩蓝这么一示范,又有几个商主被韩蓝裹挟,出来附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