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现在这么说,意思就是即便今天他石涛如果和晓晓在一起,能把两个人一起绑了。
石涛张嘴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不就是一帮见钱眼开的穷鬼吗!你们说个数,爷爷把钱给你。”
常澜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无奈,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咒骂起石涛来。
要知道,在此之前,马小曼在与他们的通讯中已经反复叮嘱过千万不要去激怒对方,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而就在刚刚,常澜自己明明和对方谈得还算顺利,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可是谁能想到呢?这个石涛居然如此不识趣,就像一个愣头青一样,当着矬子说矮话。
果然,薛哥猛地从铁凳子上站了起来,一直披在肩上的破旧大衣也被剧烈的动作抖在地上,“穷鬼怎么了!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不放人了,别他妈以为你们仗着盖亚给的几个配额晶就他妈的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逼急了哥几个,我明天就让全佟江的人喝上人肉汤的自来水!”
石涛也直接跳骂了起来,“我操你大爷你敢!我朋友要是掉一根毛我把你全家都弄去喂蝴蝶!”
“涛哥!”
常澜一看石涛越说越没谱,竟然把现在佟江民众最恨之入骨的班夫蝶都搬了出来,意识到要坏菜,连忙出声制止,可已然是迟了。
只见对面的薛哥闻听石涛的话之后,反而没有继续对骂。
国字脸的咬合肌不断起起伏伏,三角眼中精光直盯着石涛,足足十几秒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果然,那些蝴蝶是你们从城外带进来的?”
石涛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唾沫横飞地指着对方,“老子在城外跟班夫蝶打交道的时候,你们还他妈的不知道在哪个骚娘们裤裆里喝尿呢!”
薛哥反手从地上的大衣内抽出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咬牙切齿地遥指石涛和常澜,“我就说你们这几个杂碎从城外回来怎么就那么风光,原来你们还真是西贝集团的狗腿子,哥儿几个,给我把他们也绑了!”
“轰隆隆”的脚步声在密闭而又拢音的净水车间内被无限放大,伴随着薛哥的一声令下,十几个汉子都从衣服里拽出了长短家伙,扳手、链条、棍棒、撬棍,瞬间就形成了包围之势。
常澜一看事态不对,随手就抽出了腰间法监司配备的制式甩棍,手腕一抖甩棍伸展开,横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