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毛发蓬松厚实,看起来很像一只小博美。
朵莉可平时应该把它养得很好,毛发洁白如云,脸上也没有泪痕,怪不得叫。
这一辆列车上的无名客对来说都是熟悉的气味,但白月不是,她是陌生人。
当无名客们小心翼翼地将放上担架时,它表现得相当乖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无名客们稳稳当当地将担架抬向医务室,一路上也是平静无波。
但是白月试图给伤口周围剃毛时,呲牙咧嘴,“汪”的一声,对准白月手腕就是一口!
白月:“!!!”
她倒是没有惨叫出声,只是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骤然扭曲起来,剃毛刀掉在了地上,嗡嗡嗡地空转着。
殷红的鲜血地顺着伤口滴在了抛光面的白色瓷砖地板上,触目惊心。
这一口咬得相当狠,幸好是咬在了手腕外侧,只是破了一层皮肉,若是咬到了内侧,恐怕肌腱和动脉都会受到严重损伤。
白月简直火冒三丈。
狗咬吕洞宾啊这是!
“嬴白月!”阿基维利头一次这么喊她全名,祂迅速拿过一瓶愈合喷剂,轻轻托起白月的手腕,喷上药后又立刻扯过一卷绷带,帮她包扎伤口,关切地问:“你还好吧?疼不疼?”
旁边没有人的时候,白月尚能保持镇定,阿基维利这么一关心,白月顿时委屈极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眸瞬间泛起一层水雾,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疼,真的很疼。”
阿基维利瞪了一眼,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个防咬嘴套,往它嘴筒子上恶狠狠摁了上去:“老实点,狗东西。”
被气势汹汹的阿基维利吓到了,它的汪汪声顿时变成了嘤嘤嘤,转头去看向一旁的朵莉可。
朵莉可完全不为所动:“要不是你还伤着腿我就要打你了,为什么咬人!”
的眼神由倔强逐渐转为委屈,它自己也感到困惑,为何自己会突然咬人?平时,即便陌生人试图触碰它,它也最多只是龇牙以示警告。
但今天,这个两脚兽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异常诱人,让它不由自主地失控了。它回味了一下嘴巴里的血味,咽了咽口水。
愈合喷剂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起码现在白月不疼了。
把无关人员赶出去,给阿基维利和朵莉可每个人发了一套防护服,白月开始操纵X光机。
还好,大半年没有碰这玩意,她还没忘了怎么用。
成片出来后,白月看着片子陷入了沉思。
“那个花瓶……是满的吧?”她忍不住回头去问朵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