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率众冲出重围时惨烈的战斗,诺德人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不要命式的用身体挡在他们战马前面,硬生生用人命遏制住了他们的冲锋。法提斯和他的亲随骑兵拼死护送他冲出包围圈,代价是大部分的士兵都落在后面被诺德人彻底包围。他们本想逃回斯瓦迪亚一边的战场,但是出乎人意料的是哈劳斯国王居然将部队后撤,诺德大军进一步前进,举目所见之处,皆是诺德人的士兵。
他们的小股部队看到了拜伦那闪亮的镀金板甲,那是只有领主才负担的起高级装备,于是一窝蜂的朝他们冲来。他们不得不改变路线,哪里诺德人少,便朝着哪边冲锋,几十个重骑兵,就这么一路护送着拜伦冲杀过去,等到他们彻底冲出这个战场的时候,拜伦身边的人手有少了一半。要么是在冲锋中走散了,要么是被诺德人拽下马围攻致死。
但是等到他们冲出这片战场的时候,才发现一支数量过百而且武装精良的骑兵正在战场外围等待着他们。除了众多骑上了马匹的诺德战士之外,那里面还有不少雇佣骑手,拜伦和法提斯用屁股想都知道如果双方真的交上手会是什么结果。
在这时刻,法提斯真正体现了什么叫做骑士精神。他毅然决然的带领他家族的骑兵留下纠缠住那些诺德骑兵,让强尼护送着拜伦赶快逃走(其实从实力角度考虑这其实是给拜伦添了个累赘)。拜伦曾想带着法提斯一起离开,但是他拒绝了,表示他不会抛下支持他的附庸不管,而拜伦则必须回到封地重整旗鼓,并且劝说拜伦不要留下趁着这个机会赶快离开。
最后,拜伦还是带着泪水的离开了,并且告诉法提斯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去见他。而他的这位骑士,则英勇的带领的骑兵朝着十倍于己的敌人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
拜伦带着强尼,两个人一路奔逃,而沿途也不断有在外围负责围追堵截的小股骑兵和诺德巡逻队攻击他们,一路奔逃下来,拜伦只好躲进了森林里,找了个地方让马匹休息一会。不过还不等他们休息好,诺德人就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在那次逃跑的过程中,强尼骑马引开了大部分追兵,才让拜伦有机会逃离那片森林。
在之后,就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乱』撞,直到天『色』昏暗下来,雷霆疲惫下来,他才被迫找地方休息。等他回过神来思考自己处境的时候,他早已经『迷』失了方向。不过从周围的环境来看,他跑到诺德一边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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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困意逐渐向他袭来。他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了,没有舒适的床铺和枕头,唯有听了他一夜鼾声的雷霆知道他睡得有多沉。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拜伦才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环顾自己身边的环境,确认自己不是在诺德人的地牢或者强盗的窝棚之中。幸好,一切都很正常,他的盔甲依旧摆在原地,不过晾在那里的衣物和斗篷依旧没干。他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重新武装起来,没有旁人协助的情况下穿上这些盔甲简直就是灾难,比战场作战还要累人,此时的他穿着链甲和那些昂贵的板甲部件,把太过惹眼的镀金胸甲塞到了行囊之中,把除了最重要的印章以外所有带有自己徽记的衣物和装饰全都塞进一个单独的包裹里,拿起短刀和袖珍弩跑到一片灌木之中,挖坑将它们埋掉。他不敢随意丢弃或者扔到河流,要是被人发现,报告给附近的诺德巡逻队那他可就惨了。
不过他刚收拾完这些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雷霆愤怒的嘶鸣声让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马上抓起自己的弩和短剑,猫下身子一路小跑回刚才的位置。这时他才发现,两个穿着亚麻衣服,嘴里嚷嚷着诺德方言的年轻男人正试图牵走自己的马匹,其中一个背着弓背对着自己拉着雷霆的缰绳,另一个则忙着解开绑在树上的绳结,那个节是拜伦昨天晚上系上的,受了『潮』,现在非常难解,那个用皂石把头发染成了金『色』的诺德人已经开始用小刀去割它了。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是偷猎者一类的货『色』,现在看上了拜伦的马匹。
雷霆是拜伦的挚爱,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这两个小贼的行为激怒了拜伦,他顾不得对方有没有同伙,直接一箭瞄准那个割绳子的诺德人『射』了过去,『射』透了他的心窝。另一个诺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了一跳,当他发现自己的朋友倒在地上,而一个拿着武器穿着盔甲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吓得丢下缰绳就开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