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抱着厚厚的棉被觉得安心极了。
温饱的问题得到了一定的解决,清洁问题和精神需求问题就显得突出了。冷衣觉得她身上哪哪都痒,仿佛有虱子在爬。最恐怖的周围安静的黑暗,只看得到墙上摇晃的烛光,只听得见如怨如诉的风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不会多害怕,但虚无感和孤独感快要把她吞没了。
清醒是最无用的,于是冷衣放任自己沉睡,这一睡就梦到了过去。
晚宴即将开始,庭院已经燃起烟花,今天是继父的生辰,许多继父的商业伙伴前来祝贺。
妈妈让她出去跟客人们打招呼,她不愿,“哥哥一个人就够了。”
妈妈无奈地出去,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她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的自己,一头浅棕色的卷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橘色的眼影衬得瞳仁又黑又亮,唇涂的是阿玛尼红管唇釉,是极明艳的那种红,与红色的小礼裙相得益彰,毫无疑问她一出去就是全场焦点。
冷衣长得像她妈妈一样美艳,从父亲那里继承的高鼻梁又让这份美艳添上几分高冷。很多人都夸她长得像牡丹一样生来是大富大贵的命,也有人嘲讽她这张脸一看就心术不正。
阿谀奉承当不得真,恶语伤人又刺一样很难忽视,所以冷衣很厌恶去应对继父那边的三教九流的人。
虽然逃不掉但能拖一会是一会……正当冷衣如此想时,房门啪嗒一下开了,一身黑西装的继兄如凶神般站在门口。
继兄拧着眉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冷衣,不耐地道:“出来,不要让别人说我们家没教养。”
继兄刘宇平从小就看冷衣不顺眼,对她做过很多次恶作剧,烧了她的作业本将她锁在杂物房里或是在她的书包里放蛇等等不胜枚举,直到上了高三才变得稳重成熟,也让冷衣更害怕这位继兄了,继兄那张剑眉星目又冷若冰霜的脸比继父还要有压迫感。
“好的。”冷衣不敢触继兄的霉头只能出去,本想快速从他身边溜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修长的手指箍得冷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