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草药堂拿的,我时常去草药堂找谢大夫,知道鸭子胆粉这味药能让人皮肤腐烂。”
“……倒是编得天衣无缝。”暖冬有被气到。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心疼和不理解,她知道身处琢玉阁这种地方难免会陷入勾心斗角,仅仅是琢玉阁内的明争暗斗胡妈妈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冷衣偏偏卷进她们这一届花魁之间的纷争,便是逾越了。
事已至此,只余叹息。
她给冷衣一瓶药藏其袖中,“这是帮助伤口恢复的药,希望对你有用,更希望你用不到它。”
冷衣嘴唇扯着苦笑:“暖冬姐姐你这是笃定我会被打得很惨吗……”
“该,也该让你受点罪,治治你这倔强乖张的性子。”暖冬轻斥道,随后表情又放软了,眉目含愁道。
冷衣最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又在她面前伤心,即使伤心不一定是为她,云媚如此,谢大夫如此,暖冬如此。她给暖冬一个坚定的眼神,抿唇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果我也会承担,放心吧。”
天色忽已晚,丫鬟挂灯笼于檐下,姑娘们是时候出去接客了,流夏也要接待贵客,蝶舞轩里从人影绰绰变成空空落落。
侍女倚莲为云秋披上狐毛斗篷,提上莲灯跟在云秋身侧。
“小姐要去琢玉阁么?”倚莲问。
云秋不苟言笑的脸上显得寂寥,声音低沉道:“不了,有暖冬给小姑娘们上晚课也够了。”
倚莲犹豫些许,试探问道:“小姐不去看看凝碧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