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神态是欢快而轻松的。
黑木从未见到如此神情的刘云雄,对方已无局促之感,相反透出了十足的自信来。
黑木疑心大起,正待问话,却听到刘云雄抢先说道:“将军,你居然也在?你来得正好,我请你欣赏欣赏我的书法!”
一个全新的刘云雄出现在黑木的面前。
“怎么,刘将军也懂书法?”黑木不得不道。
刘云雄终于打量了黑木一眼,口气有些不屑:“书法可是我中华民族的国粹,我们的启蒙教育就是要写好毛笔字,事实上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黑木继续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刘云雄,眼前的他已断无往昔的卑微,言辞之间收放自如。
武内戎马数年,年初才从本土来到中国,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中国人现场表演过毛笔书法,好奇心大起,便跻身上前兴致勃勃道:“刘将军准备写什么呢?”
“武内典狱长对中国书法也感兴趣?”刘云雄道。
武内刚要回答,却被黑木打断,黑木很不习惯刘云雄的这副模样,不想被他牵着鼻子,便有意揭他的痛处,“我昨天听说刘将军开始绝食,怎么,是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
刘云雄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哈哈一笑道:“还绝什么食,活着多重要!中国有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我终于想明白这个道理,为了所谓的信仰,何必老是和自己较劲?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刘将军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就在不久前放风的时候,我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可就这样居然被一个比我瘦弱的人欺凌,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还遭受了几拳重击!”刘云雄顿了顿,变得气愤起来,“我刘云雄堂堂的党国少将旅长,什么时候如此窝囊过,想当年在黄埔军校,论搏击摔跤,又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说到这里,刘云雄突然提高声音:“可如今虎落平川被犬欺,真是岂有此理!”
这最后一句,黑木怕刘云雄另有所指,便盯着刘云雄看。
刘云雄知道黑木怕他含沙射影,立即笑道:“将军别误解,我是指刚刚压在我身上的那两位,对了那两位叫什么?改天我希望贵方给我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狂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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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似有如释重负之感,把目光聚焦在桌上的纸张上,问道:“刘将军这是准备写什么?”
刘云雄收回目光,骤然加快了磨墨的速度,嘴里回答道:“将军对书法有研究吗?”
“略知一二,谈不上研究,只是知晓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