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五条悟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望月琉璃,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猫。
他当然不可思议,从望月琉璃住进五条家的那一天开始,就几乎无条件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他从来没有被她拒绝过。
标准来说,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任何人拒绝过。
作为五条家的神子,所有人都是以劝谏的口吻向他请求的。
望月琉璃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立刻垂下眼帘,用低落的气音小声说,
“我没有术式,没办法成为咒术师,去了也是给你添麻烦。”
五条悟的表情这才和缓了一些,他的表情生动的难以形容,夹杂着犹疑、无奈以及淡淡的纵容,
“你一个笨蛋,能给我添什么麻烦,就说你是过去照顾我的好了。”
“反正也没人敢拒绝我。”
望月琉璃从地上坐起来,牵着五条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他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眼睑上。
没被擦去的泪水染湿了他的指尖,五条悟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神情茫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触摸别人的眼泪,除了望月琉璃,整个五条家没人会在他面前哭。
只有她,总是那么爱哭。
天黑了要哭,想家了要哭,吃到不好吃的东西要哭,就连没有漂亮衣服穿都要哭。
但五条悟就是拿她的眼泪没有办法。
她哭起来实在太可怜了,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一样。
在五条家这个猫窝里,她是唯一一只吃草的兔子。
除了五条悟,她对谁哭都没有用。
但只要她对五条悟哭,谁都拿她没办法。
起码在五条悟去高专之前,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
“可是,去高专的话就要跟着训练了,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