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群底层人员中,兰堂是不会引起别人关注的那一批。
虽然他是个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好看的外国人,穿着也非常古怪,刚入秋就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还带上了围巾和耳罩。
但他实在太咸了。
这个法国男人身上充斥着一股咸鱼味道,似乎把摆烂刻在了额头上,把摸鱼挤进了牙缝里,从扁桃体到前列腺都塞满了讨厌工作四个大字。
每当他拿起菜刀和人火拼的时候,连敌人都会怀疑港口黑手党不遵从劳动法。
天地良心,他们港口黑手党是轮班制,干四休三,每天最长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加班给三倍工作费。
比某些企业都更正规!
总之,在兰堂本人的消极应对,以及岛国本身的冷漠社会下,他本人的职场关系相当糟糕,不过大家本身也不是多在乎这一点。
都混黑了,谁还在意和谐职场关系?
彼此不在背后捅刀子就是完美同事了。
兰堂本人也很享受这种与他人毫无瓜葛的交际状态,乐得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今天中午,他实在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午餐时间,黑手党的底层成员们往往只有几种选择,去超市购买饭团或者合适价格的便当,超市一般会配备微波炉,供他们排队使用。
条件再好一点的,会去松屋点一份定食,吃完之后还可以休息一会儿。
兰堂原本也是买便当的一员。
但今天中午,他从寄存物品的地方取出了一个蓝色格子布的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