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龇了龇牙,感觉这家伙说的不是注意安全,而是别他娘的淹死了。
发动机的动静大的就跟拖拉机在他们三个的脑门上来回的碾压一样。
刘丧探头看了一眼水面,水是黄色的,充斥着泥沙,激起的浪花打在他的眼镜上,刘丧抬手把眼镜摘下来,边擦边在内心盘算自己跳下去直接淹死的概率有多大。
齐意趴在船边,看水里有没有鱼,船身震动的时候,险些一头扎进水里,汪灿把人拉回来,让她老实的坐好,说是这水底有类似泉眼的洞穴,应该是连接着这里的地下河。
刚刚是被水流给冲了一下,他们的船小,船上的东西在加上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吃水线了,让齐意老实一点,到时候真的翻过去,他可不去捞她。
齐意就问地下河是吴邪说的那条地下河吗?
汪灿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
张家有很多的禁区,光他知道的就起码有三个地方。
而这些地方,能被张家列为禁区,自然是十分凶险的地方。
汪家自然不会去送人头的,所以,那些能被张家称之为禁区的地方,他们虽然知道其中的几处,但却从来都没有探过。
走水路的速度比走陆地上要快的多。
五个小时后,齐意就看到他们的小船调转了方向,驶入了一条非常小的支流里。
进入这片区域后,河流的流速就开始变缓了,船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两边的树木也开始逐渐原始化。
船夫给他们说,之前深山里边住着很多的彝族,这条河道是专门通往黑彝的寨子,不是一般人都能进来,但后来生活在山里的彝族大部分都搬到了镇上,这里也就逐渐开始被废弃了。
橘黄色的阳光穿过树冠,三三两两从船头洒到了船尾。
齐意抬起手,试图去接住那一缕光线,随后张嘴吸溜了一下空气。
来的时候,三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坐这种小船,齐意幻想的在大船的甲板上,就着江风吃着浪漫的海鲜全宴的梦想破灭了。
“我饿啊,我好饿啊,我现在能活嚼两个人。”
刘丧感觉她此刻正在抱怨饿的齐意,眼睛都他娘的要冒绿光了。
一下秒,看着冲过来咬住他胳膊的齐意,刘丧连忙将眼镜给带了回去:“你给我滚啊,你他妈的咬谁呢?我就问你咬谁呢?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你爹。不他妈的是你男人。”
边上的汪灿:“我操你俩大爷,别他妈的闹了,船要是翻了,今晚我让你俩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