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丁,能够依靠的不是什么关系,依靠的只有手中的刀枪弓弩,平时只需要效忠主将,战时选锋陷阵,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赵怀良脱下衣服之后,校场将台之上一众辽兵皆是人人面露愤慨之色。
那被按在地上的百总更是目含着怒意,面色赤红。
陈望迎着众人犹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都抬起头来!”
陈望提高了声音,转身看着校场之上的一众辽兵,而后举起了卷宗。
“你们现在知道愤怒了?!”
陈望冷笑了一声。
“你们现在知道屈辱了?!”
众人站立的颇为紧密,所有人都可以听到陈望的声音。
“你们的把总躺在帐中养伤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
陈望俯视着校场之上的一众军将。
“你们拿着刀站在县衙之外强索粮肉,在街道之上和居民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犯的事会牵扯到你们的把总?”
“你们在营中聚众赌博,带青楼女子入军营,你们就没有想到这些事是谁来负责?”
陈望的目光自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冷声道。
“我也是辽人,我也曾在辽镇当过兵,辽镇的军法之中连坐上官的事情写的清清楚楚。”
“别告诉我,你们一个人都记不住辽镇的军法军规。”
军法条例虽多,但是只要是老兵绝对都能够背的出来。
原因很简单,背不出来军法,保不准就会无意触发军法,到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身为营兵可以不刻苦训练,但是一定不能背不上军法。
校场之上众人缓缓垂下了头,就是那个被反缚着双手之前一脸不忿的百总也是低下了头。
将校若是不能妥善约束军伍,轻则捆打罚俸,重则降职贬官,最高甚至可以判罚斩首。
他们都明晓军规军法,只是三水之败太过于惨重,众人心中实在憋闷。
聚众赌博,使钱叫风尘女入营也都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