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慎吾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
“孙参将的表现,在报捷的文书之中,我一定会如实记录。”
孙慎吾的心思,陈望自然是清楚,当下也是做出了保证。
内陆江河的水师虽然武备松弛,但是除去战斗的作用之外,还可以帮忙运送粮草,承担护卫等职责。
而且南方水网密布,如果能够一支水师,自然会有巨大的助力。
孙慎吾统管的水师,虽然战船统共只有二十余艘,而且还有不少的小船,但是也算是能用了。
而且船只这些日后都不是问题,只需要银钱到位,船只下水要不了多少的功夫。
水师难得的不是船,难得的是兵,有经验的水兵。
常言十年的陆军,百年的海军。
虽说现在还不是日后战舰巨炮的时代,但是现在有风帆战船,又是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训练水师的难度仍然不小。
一支陆军训练几个月便能有小成,历经几场战役便可以成为合格的军队。
但是海军的训练基本都是按照年来算,海军的培训困难时间又长。
陈望手底下也没有水师的人才。
在这段时间接触下,陈望发现这个孙慎吾,确实有些水平。
孙慎吾不是一个混吃等吃的将校,手底下的船只都保养的不错。
手底下的水兵虽然看起来懒散,但是做事都极为干练。
骨子里也都带着一股杀气,明显是见过了血,打过的仗的。
监察所送来的情报也佐证了这一点,孙慎吾这个参将虽然花了不少的银钱。
但是孙慎吾实打实的是有军功。
在武昌的周边,孙慎吾剿灭了不少的水匪,手底下的水兵确实都是见过阵的。
所以陈望才对孙慎吾有招揽之意。
孙慎吾没有什么背景,家族不大,宗族势力不强,官面上也基本没有什么照拂的人,正好可以纳为己用。
陈望话音落下,便看到孙慎吾的眼睛陡然一亮。
“那……那就多谢将军了……”
孙慎吾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说话的声音甚至忍不住有些颤抖。
“卑职……日后必定更加尽心竭力……”
他在参将这个位置上做了五年的时间,怎么会不想再进一步。
只是他能够用的关系都用了,该花的银钱也都花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再进一步。
这几日,陈望在言语之间露出了不止一次提携之意,还巡视了一遍了他麾下的水师。
再进一步的机会,就在陈望的身上,眼下也怪不得孙慎吾激动。
“铛铛铛————”
码头的钟声响起,打断了孙慎吾后面的言语。
响起的终身正是船只抵达码头的信号。
孙慎吾也适时的停止了言语。
陈望勉励了孙慎吾几句之后,便带着一众甲士走下了福船。
码头上,一众军将早已经是等候多时,陈望还未到近前,几名军将已经是躬身下拜。
“卑职赵贞忠(林德臣),参见将军!”
“带胄行半礼即可。”
陈望轻轻抬了抬手,一众军将这才起身。
赵贞忠和林德臣正是如今湖广营兵之中的两名参将。
陈洪范当初作为总兵统管万余兵马,自然不单单是依靠麾下不到五百的家丁骑兵。
在湖广的兵马,自然也有陈洪范的嫡系。
而赵贞忠是陈洪范在湖广的嫡系。
陈洪范离开后,将麾下的情况自然都给陈望讲了清楚。
至于林德臣,则是陈望在河南从军伍中提拔起来的。
陈洪范麾下的湖广营兵另外一名参将,原先并非是林德臣,是一个老兵油子。
打仗的本事没有多少,倒是会钻营。
所以在河南的时候,陈望便让那名参将适时的在沙场上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