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耶律琚,靠着几次出使,不止赢得了宫中欢喜,也赚的盘满钵满。
萧杰能受得了?
受不了的!
于是,耶律琚立刻低头赔笑:“萧观察和国舅怎么说的?”
“萧杰言……”萧特斡回头笑了一声:“节度在南朝,春风得意啦!”
“还说节度甚至在南朝金屋藏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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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萧特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耶律琚:“现在看来,萧杰所言可能不虚呀。”
“节度如今,还真有几分颇得美人恩重的味道……”
耶律琚赶忙低头,说道:“都是靠着国舅庇护,宫中娘娘爱护,下官才有机会。”
他知道的,他在南朝干的那些事情,是瞒不过人的。
使团那么多人,总会有大嘴巴子。
所以,一回国他就立刻开始送礼。
宫里面、宫外面……
能打点到的地方,都打点了一遍。
连皇太孙身边,都送了礼物。
价值数万贯的南朝财货砸下去,总算是堵住了别人的嘴巴。
但耶律琚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
须得抱住眼前之人的大腿!
萧特斡笑了笑,道:“既知是吾和两位娘娘的爱护,才有节度的今日,节度自当有所表示才行。”
“宫中皇后娘娘,近来礼佛,开销日多……”
“越国公主,也常与我言,家中日用耗费颇多……”
耶律琚听着,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他知道的,这是萧特斡在明目张胆的要他分润好处。
而且,萧特斡要的不是小数字。
“未知宫中皇后娘娘礼佛,所需多少?”
“越国公主又需多少开销?”耶律琚咽了咽口水后问道。
萧特斡哈哈大笑一声:“节度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也不枉吾在两位娘娘面前,多次给节度说话了。”
“这样罢!”萧特斡伸出一根手指:“往后每年,节度在瓦桥关那边,都给吾准备好十万贯交子吧。”
耶律琚整个人都麻了。
十万贯?!
他在南朝这么久,辛辛苦苦,连腰子和肝都献了出来,也才捞了多少?
现在,萧特斡在这里,嘴巴一张就要十万贯交子?
当他是什么?
“怎么?”萧特斡看着耶律琚:“有难度吗?”
“若是有难度,节度也不必忧烦。”
“宁州观察使说,若是他的话,每年十五万贯也不在话下。”
十万贯罢了。
在萧特斡眼中,只是一笔小钱而已。
也就每年宋辽交子总额的三十分之一,九牛一毛罢了!
而且,在未来,宋辽贸易规模是必然扩大的。
按照现在的趋势,每年五百万贯都打不住。
所以,萧特斡自认为,自己的开价是很合理的。
也给耶律琚留足了空间。
耶律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可他没有办法。
想着南朝的豪宅,也想着还在等着他回汴京的那个娇滴滴的南朝美人李师师。
耶律琚一咬牙,拍着胸膛道:“怎么会?下官能孝敬两位娘娘和公主殿下,这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能怎么着呢?
只能继续在南朝人身上想办法了。
价格提高一点,回扣多要一点,重量少算一点。
将这个窟窿想办法补回来了!
萧特斡看着耶律琚乖巧的样子,点点头,道:“吾便知道,节度是个有办法的人!”
耶律琚耷拉着脑袋:“全凭国舅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