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脸上写着一分厌恶,两分不屑,三分讥讽,四分淡漠,像极了一位‘大反派’。
“这位同志,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就把苗子拔了,这一点我们确实做得不对。”
“但你也不应该这么说我们?”
“我们都是自愿报名的,来之前我们都做好了思想准备,既然来了,我们就会扎根在这里。”
覃雪梅语气铿锵的驳斥了李杰的看法,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不论是真的‘自愿’来的,还是假的‘自愿’来的,都纷纷附和道。
“对!”
“没错!”
“雪梅,说得好!”
“没错,冯程同志,你凭什么看不起人?”
“少瞧不起人了,我是不会走的!”
于正来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大学生们,又看了看‘漠不关心’的李杰,顿时大感头疼。
坝上连续三年植树失败,好不容易盼来一群专业对口的大学生,在他眼里,这群大学生可是林场的宝贝疙瘩。
可‘冯程’是大队长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是他最亲密的后生晚辈。
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他都心疼。
就在于正来犹豫不决之际,李杰上前跨了一步,冲着群情激奋的大学生们‘冷笑’一声。
“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
覃雪梅当仁不让,挺身而出道。
“好!”
此话一出,站在她身后的大学生们纷纷跟进。
“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
“别看不起人,谁留谁走,还不一定呢!”
另一边,武延生趁着李杰不注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一把拉住覃雪梅,转身欲走。
“走,雪梅,咱们走,咱们不和这个野……野蛮人一般见识。”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其他大学生的认同。
“没错,咱们走,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