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巧言令色,当惩之!

“依祖宗故事,当惩之!”

浚河,当然是好事,这一点,王曾也是认同的。

但何时修?

如何修?

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如此要政,岂能因为一介选人的上奏,朝廷便言而行之?

荒谬!

荒天下之大谬!

在王曾看来,今日的承明殿议事本就不该召开。

此时浚河,需要讨论吗?

完全不需要!

这种札子,根本就无需理会。

先帝在位期间,修建了多少宫殿,发动了多少民役?

重修皇宫,新建玉清昭应宫,各地更是修建了数不清的道观。

这些工程调用了多少民夫?

只怕连丁谓这位负责人都不清楚。

前不久,修建皇陵,又征调了大量的民夫。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民力不知耗费了多少。

而今,新皇刚刚登基,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百姓经不起折腾了。

起初,王曾以为天子年幼,又恰好女子主政,朝廷应该不会兴大役。

结果谁曾想,先帝还未入临,一个名为范仲淹的选人,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言浚河?

当真是巧言令色!

“王参政,此言差矣!”

这边,王曾话音刚落,那边,丁谓立马就出演反驳。

就在王曾发言之时,丁谓一直偷偷地观察官家和太后的神色,他发现,太后似乎比较亲善王曾的言论。

但官家却不一样。

官家脸上面目表情,既看不出喜,又看不出怒。

故此,丁谓认为既然看不出喜色,那么官家应当是不喜欢王曾的言论。

再结合今天的议政是由官家发起的。

官家的意思,还用继续猜吗?

不用!

如果官家觉得没必要浚河,那完全没有召集两府重臣廷议的必要!

“丁相,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