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祖宗故事,当惩之!”
浚河,当然是好事,这一点,王曾也是认同的。
但何时修?
如何修?
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如此要政,岂能因为一介选人的上奏,朝廷便言而行之?
荒谬!
荒天下之大谬!
在王曾看来,今日的承明殿议事本就不该召开。
此时浚河,需要讨论吗?
完全不需要!
这种札子,根本就无需理会。
先帝在位期间,修建了多少宫殿,发动了多少民役?
重修皇宫,新建玉清昭应宫,各地更是修建了数不清的道观。
这些工程调用了多少民夫?
只怕连丁谓这位负责人都不清楚。
前不久,修建皇陵,又征调了大量的民夫。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民力不知耗费了多少。
而今,新皇刚刚登基,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百姓经不起折腾了。
起初,王曾以为天子年幼,又恰好女子主政,朝廷应该不会兴大役。
结果谁曾想,先帝还未入临,一个名为范仲淹的选人,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言浚河?
当真是巧言令色!
“王参政,此言差矣!”
这边,王曾话音刚落,那边,丁谓立马就出演反驳。
就在王曾发言之时,丁谓一直偷偷地观察官家和太后的神色,他发现,太后似乎比较亲善王曾的言论。
但官家却不一样。
官家脸上面目表情,既看不出喜,又看不出怒。
故此,丁谓认为既然看不出喜色,那么官家应当是不喜欢王曾的言论。
再结合今天的议政是由官家发起的。
官家的意思,还用继续猜吗?
不用!
如果官家觉得没必要浚河,那完全没有召集两府重臣廷议的必要!
“丁相,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