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吕布张燕都是袁绍敌人,但偏偏吕布在袁绍麾下时,杀了张燕不少手下,让张燕很是膈应。
两人又都是朝廷封侯,吕布地位高,张燕资格老,都不愿意主动交好,自此两边就僵住了。
张燕咬牙切齿,这吕布好好在兖州带着,没事跑来河内做什么!
河内作为黑山军的两条退路之一,要是吕布和自己为敌,万一抵挡不住,岂不是只能跑到并州南匈奴地盘去了?
正在张燕举棋不定,进退两难时,北新城里面的沮授,更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被袁绍发配到冀州也就罢了,偏偏从自己上任到现在,还没见过袁熙,对方在想什么?
沮授越发觉得幽州这烂怂地方和自己不合了,被袁熙孤零零放在北新城守城,堂堂冀州监军,怎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关键来也就来了,转眼就和许攸闹翻了,偏偏对方仗着位次在自己前面,处处给自己使绊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一个月前袁熙带军巡视蓟城,查明县令许杰贪赃枉法,私开府库,强抢民女,心怀不轨,妄图刺杀袁熙,经查证据确凿,枭首传令全城,挂于城头示众。
听说这一个月过去,许杰那脑袋,还在蓟城城头挂着呢。
当时许攸听到这件事时,沮授也在场,就见许攸面色惨白,跌坐在地,要是别的也就罢了,刺杀袁熙,也是牵连甚大,许攸是担不起的!
沮授见状,心中暗爽,趁着和众人一起,扶许攸起来的空儿,又偷偷放手,跌了许攸一个跟斗,胸中恶气这才稍稍舒缓。
许攸马上向蓟城写了书信请罪,袁熙回信倒是宽言安慰,只说是许杰受人蛊惑,和许攸无关,让其勿忧。
沮授得知后颇为遗憾,心道怎么不顺手把许攸收拾掉算了!
他心里总觉袁熙最所图甚大,但偏偏袁熙在蓟城神神秘秘,到现在都没和自己联系。
这让沮授有些憋闷,是不相信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没用了?
总不能一直呆在北新城吧?
自己要不要写封信问问?
蓟城院子里,曹宪曹节两人,一人拉着曹华,一人拉着阿香,正在教她们打五禽戏。
曹华阿香年岁相仿,都是蹒跚学步的年纪,本着袁熙提出的,娃娃要从小锻炼的思想,被迫悲催地做起了五禽戏体操。
屋内袁熙拿着木勺,舀起碗里浓浓的药汁,吹了几口,对身前的吴夫人道:“这要有些苦,要不要加块糖?”
吴夫人脸上发烫,心道你把我当小孩哄?
她低声道:“不用了,妾直接喝便是。”
袁熙听了,说道:“那好,夫人张口。”
此话一出,吴夫人脸腾地红了,咬牙切齿道:“妾有手,不用公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