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而人是有无数可能性的。”
“他仿佛对于裙带关系有着天生的抗拒,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陆逊问道:“谁?”
陆逊吓了一跳,“逊从没有想过,先生慎言,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郭嘉看向诸葛亮,戏谑道:“你从刚才起就没说过话,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诸葛亮出声道:“我猜出来些,但并不确定。”
他转向诸葛亮道:“孔明呢?”
郭嘉听了,微微点头,“伯言所说倒是合理,至少能够解释一部分原因。”
诸葛亮正色道:“非常认真。”
“主公说,他要给后代看到一个有着光明璀璨的未来,也许未来千百年都不能实现,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人们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
郭嘉笑了起来,“孔明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你所看到的,比伯言多了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却能真正揭示主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错,”郭嘉点头道:“他想借着曹操的手,尽可能铲除士族根基,之于江东,也是一样。”
望着郭嘉匆匆离去的背景,诸葛亮和陆逊相视笑了起来,齐声道:“也是,咱们也该加把劲了,那一天越早到来,便能让越多的人看到!”
“这是不对的。”
“作为当下之人,他所要做的,便是留给后世选择这些可能性的机会,而不是让人们只能看到一条独木桥,一头在脚下,一头通向黑洞洞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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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渐渐明白过来,出声道:“借刀杀人?”
许都方面固然是紧锣密鼓,一方面继续给樊城施压,一方面给江东发信,要求尽快联手攻入荆州腹地,同时联合马腾,共同对益州的刘璋施压,并用汉廷的名义许诺其好处,要求其投降。
“不,”诸葛亮摇头道:“主公说,这个天下的走势,是所有人合力的结果,而人的想法是时刻在变的。”
郭嘉停下来,说道:“我有些后悔先前太过放荡,怕是看不到新朝的气象了。”
陆逊一惊,“先生为何如此说?”
郭嘉说道:“这句话说是这么说,但也是泛泛而谈,孔明就这样被说服了?”
郭嘉和陆逊看到诸葛亮的样子,心道伱还来真的啊?
郭嘉微笑道:“先说我的结论。”
诸葛亮摇头道:“不,主公说了,他的想法,人人皆可以明白,只要开了民智,人人皆是掌握自己的智谋之士。”
“在漫长的历史中,人的一生实在太短,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他兼具仁义和无情两种特质,所以你们才不能完全猜中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