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祉帮沈荣接了个大活儿,在北方,没有个两三年回不来。
洪妈妈是找不到的。
“那奴婢可叫南方去寻了?”洪妈妈听着有戏,她就不信寻不到。
韦月溪好生无奈,却也不好拂了洪妈妈的好意:“洪妈妈,咱们都歇会儿午觉吧,等日头凉快些,还得去瞅瞅善堂建的如何了。”
洪妈妈不再多说,姑娘自回来后就没闲着,家里的营生一一捡起过问,还修缮韦家老宅,准备做一间善堂。
“那姑娘歇着,奴婢外头瞧瞧去。”
韦月溪起身朝屋里走去,丫鬟们并没有跟进去。
姑娘歇觉轻,不能听身边一点动静,安歇的时候她们一直没有近身伺候。
屋里头颇为凉爽,韦月溪觉得惬意,边走边解开领口处的盘扣。
又摸到那颗钟馗核雕。
临别时,他把核雕手串送给她,她却说他去京城更凶险,只留下一颗,把剩下的又串好给他带在手腕。
后来,她把这一颗郑重的戴在胸前。
思念,一点点就好。
绕过屏风却看到凉榻上坐着一个人。
坐着一个男人!
坐着一个已经分别七个月十天的男人!
那男人神情自若,正在吃荔枝,手边不少的果壳。
那盘果子,丫鬟不久前才拿进来,那么他是何时进来的?
那男人起身,在屋里水盆里净了手,用她的帕子擦了擦,见她还是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便缓缓的朝她走来。
走得近了,韦月溪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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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明祉轻轻摇了摇头,说话依旧慢腾腾的:“告诉你,下次就进不来了。”
韦月溪拿眼睛瞪她,“这可是姑娘家的闺房,大白天的你就这么猖狂的进来了?”
俞明祉接着她的话,一本正经道:“要不我晚上再来?”
韦月溪恼了:“你有没有正经?”
“在自己的姑娘面前,哪个男人还需正经!”说的理直气壮的。
“谁是你的姑娘?!你快走吧。”韦月溪又羞又急,怕外头丫鬟听见。
俞明祉可不会走,凑近她的脸:“我不正经,你正经?你正经你就在外头胡说八道,说我体弱多病?你试过吗,就说我那个不能?”
韦月溪羞愧的红了脸,低头想避开他的直视,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说好的等我消息,怎么去了一封信就要各自安好。没有你,我还怎么安好?”
韦月溪想挣扎出他怀抱,可怎么都挣不出来,听他柔声又笃定道: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同你想的是一样的。
定安侯府从来都不是我的依仗,也不会成为我的掣肘。
我的婚事不由侯府做主,我的娘子也不容侯府磋磨。”
这,好像不关她的事儿。
可是,像从前那样,他轻抚着她的肩膀,仿佛什么事儿有他在都不怕:
“如今我们这一支,已经从侯府分出来啦。
家里人口不多,母亲和嫂嫂们也好相处。
再说,她们哪里是你的对手。”
“俞明祉!”说的什么话?
“咱们成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