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张开嘴巴,又轻轻敲了敲其牙床。接着在身上几处按了按。
放下油灯后,伸手搭在她手腕处,良久才缓缓道:
“贫尼医术粗浅,只能号出眼前这位女施主,身子颇为虚弱,脾胃不调、肾精不足、精髓不足,患有虚牢症、带下症。”
韦月溪不觉得意外,任谁被关在室内四年多,都抵不住疾病的侵袭,忙又问道:“可有伤到根本?”
慧平笃定道:“依贫尼所见,未曾伤及根本,还是要仔细调理。最好找个医术尚佳的郎中好好瞧瞧。”
“一定的。”韦月溪听说阿姐没有伤到根本,稍稍放心。
慧平师太站起身,看着韦月溪道:“庵里有些日常调理药草,先给这位施主熬上一副。有些药物还需去附近镇上或城里购买。”
韦月溪郑重道谢:“多谢师太,我随师太去煎药。”
慧平师太慈爱道:“韦施主,怕是奔波了许久,多顾着自己个儿的身子。你们在此先安歇片刻,贫尼着人去煎药煮粥。”
韦月溪没有推却师太的善意,当真留在寮房看守阿姐。让南方在室内椅子上休憩片刻。
白日里,她或许还能在补片刻的觉,南方却要出去打探消息的。
此时,清晨的天色已经泛白。韦月溪他们在奔波一天一夜过后,终于在宁月庵得到暂时安宁。
凤鸣城里的徐府内,老太君寿诞后的第二日,三夫人陈氏天还没亮就起身,连儿子的问安都没等到,就忙着张罗府里客人的朝食。
有些客人要今日要离开,她将给客人准备的回礼复查一遍,确保没有遗漏,没有放错的。又陪着他们去东府同老太君告别,回到西府后,又一一送别。
回来后就准备宴请招待留下的宾客,昨儿东府正日子,今儿该西府出面宴请老亲戚,虽不是正式的宴会,却也忙的脚不沾地。
谁叫府里只有她一个理事的主子呢?
西府里住着他们三房和五老爷一房,五老爷是老爷庶出的弟弟。
因着老爷的大哥年轻时就过世了,西府就剩他们兄弟二人,故而五老爷成家后直到如今也没有分家,替府里管着生意,便不好再叫五夫人插手府里的庶务。
老爷和长子常年不在家,次子如今受了伤,二儿媳眼前一个姐儿、一个哥儿,又怀着身子,没法帮她管事儿。至于长媳,唉,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