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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心说这可真是个人才。
被李梓钰点拨,众人恍然大悟。
慈禧妖婆,在这次两岸风灾中拨了10万两白银,其中的三万两,其中3万两由广总督岑春煊拨给港岛,用于赈灾。
而弥墩收到3万两白银后,不用于救济当前的灾民,而将它作为救济基金,留作以后紧急救济之用,后面也不知道用到了哪里。
就可见这货,有没有将华人百姓性命当回事了。
反倒是鹿岗镇慈善会,在两岸,每地花的也远不止是10万两而已。
鹿岗镇慈善会的财大气粗,令人印象深刻。
众人这才惊诧莫名。
原来,赵传薪竟然这般有钱?
尤其是大口昌。
他及时跪舔:“赵先生菩萨心肠,真是吾辈楷模!”
金牙成:“赵先生救苦救难,必有好报!”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赵传薪说:“要是捐钱你们就拍马屁,我能捐到你们嘴抽筋。给你们投资的都是小钱,知道么?”
“……”
李梓钰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就试探问:“赵先生,你看我,要不这就去找弥墩谈谈?”
“可以!”赵传薪想了想,又隐晦的提醒他:“不要想着耍花样哦。
你是懂我的。
很多时候,我都是为了那口醋,才会包一顿饺子。”
想想目前港岛的局面,和赵传薪对待洋人的态度。
李梓钰秒懂。
“我知道了赵先生。”
很多人劝赵传薪不要树敌太多。
实际上,不管他树还是不树,敌人就在那,有增无减。
因为他是华人!
李梓钰走了。
赵传薪说:“好了,赶紧把这两个狗东西的尸体弄出去处理了。
咱们换个包间,我请客,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的赵传薪连一口酒都没喝。
而且,中途他结完账就走了。
等他一离开。
金牙成问郑国华:“郑伯,你认得赵先生么?”
郑国华拿烟袋锅子敲敲桌面:“叫掌门。”
“对,对,赵掌门,你以前认得赵掌门?”
“有过一面之缘。”郑国华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挺有意思的。“赵掌门其实未必是个嗜杀之人。”
金牙成和大口昌无力吐槽。
大口昌说:“郑伯,你给透个底,赵掌门当真那般有钱吗?”
郑国华斜眼看他:“有没有钱,难道你不知道?你不是和鹿岗镇慈善会打过交道吗?”
说的大口昌老脸一红:“我那不是打交道,那是被打脸。”
“把心放肚子里,赵掌门说了,暂时以我的面包房当办公地点。你们有事来面包房找他。这几天,我给你们算算要用到的资金,算明白了,赵掌门就会出钱。都回去好生琢磨一下。”
毕竟是老牌江湖,哪怕郑国华现在没有实权,没有兵没有将,公信力却极强。
有他背书,大家都安心不少。
骝王又问:“郑伯,赵掌门他会哪个门派的法术呀?我爹快不行了,我想请他看看风水,找个风水宝地安葬。”
当然,郑国华和赵传薪只见过一面。他知道赵传薪肯定有钱,但对其它的并不了解。
但是,他还必须强撑着不能露怯。
就信口开河说:“唔,赵先生是大法师,不是江湖术士。大法师,没有给人看风水,做水陆道场的。你请不动他的。”
可骝王却深以为然:“是,赵掌门有大本事,非那些神棍可比。”
大口昌兴奋的说:“这样讲,以后我也是酒楼大老板了,商量事情,在自己家就行。”
其实这里面除了骝王和死去的袁坨坨,其他人手里都不富裕。
大口昌请客吃饭都心疼酒钱饭钱。
想到自己开一家酒楼,能让他兴奋的一宿睡不着觉。
郑国华却以过来人和生意人的角度说:“你要这么想,酒楼不会开的长远。不管是谁,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天天有人去白吃白喝,怎么挣钱?不挣钱,怎么向掌门交代?”
以前他就是白纸扇,白纸扇又叫“揸数”,就是会计的意思。
据说自古以来第一任白纸扇是陈近南,就是韦小宝的师父。
后来他又开了面包房,做洋人生意。
有经济头脑,做过生意,他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是,是,郑伯以后还要多教我,免得惹赵掌门不高兴。”
这让郑国华找回了当年的一些感觉。
对,就是这种尊师重道的味道。
如此看来,赵传薪参合一脚,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自矜的点头:“嗯,以后好好做事,多挣钱才是正道。”
……
弥墩以为火烧不到自己头上。
让这些华人自己折腾去吧。
他年纪一把,目前还没有妻子。
但凡总督府设宴会活动,他家里都没有女主人招待客人。
所以,他能不办宴会就不办。
本来不办宴会也不是不行,港岛有个港岛会,专门为这类社交而设置。
可弥墩是犹太人,港岛会不接纳犹太人。
另外就是,教堂的礼拜日,他身为犹太人,也不允许参加。
这些事,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弥墩的心结。
今天就是礼拜日,他在家很想发脾气,可家里只有佣人,对佣人发脾气没卵用。
正怄气,佣人来报:“总督先生,李警探来了。”
听说李梓钰来,弥墩的眉头松了一些:“让他到书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