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这个卢锡安给闹得,这人就是个丧门星!
于是赶忙坐下,可煞白的脸和彤红的眼,却是无法掩饰住的。
赵传薪不和他说话了。
他抖着腿仰着脖子哼哼着:“炸雷啊炸雷,爱新觉罗·奕匡心真黑……”
奕匡是载振他爹。
“……”爱新觉罗·载振:“你说什么?”
“你没听见?那我再说一遍。”赵传薪说:“炸雷啊炸雷,维新春风抡大锤!”
“……”
爱新觉罗·载振和杨翠喜只觉得十分煎熬。
一个满心想着如何报复,一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见爱新觉罗·载振消停了,赵传薪笑了笑起身:“喏,看你那怄气样,小心眼!让给你,咱们掉个座位。”
然后又看看那两个被打的服服帖帖的随从:“你俩杵着干啥?找地方坐啊,站着练功呢吗?”
换了座位的爱新觉罗·载振,朝随从摆手:“你们也坐下吧。”
看爱新觉罗·载振怄气的样子,赵传薪笑呵呵的说:“载振啊,你可别想着报复,后果很严重。”
爱新觉罗·载振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显然是不服气的表现。
赵传薪就问他:“载振那,你爹的钱,都存哪了?家里的地窖,还是银行?”
“关你何事?”
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瞧你这话说得,肯定和我有关啊。你爹那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而我就是治下小民一个。我问问都不行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爱新觉罗·载振又激动起来,看看周围人求知若渴的目光,他大声吼道:“本官在此申明,这人纯属栽赃,污蔑,都是凭空捏造的。”
赵传薪喷了一口烟:“放心吧,你不用刻意强调,我们都懂,都懂的,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俺们懂。”
“大人,你放心,不敢出去乱说的。”
喉咙一甜,爱新觉罗·载振觉得胸口堵得慌。
怪只怪他爹贪的太狠,别说真有其事,后来连溥仪都埋怨说大清葬在了爱新觉罗·载振他爹的手里。
就算没那么狠,赵传薪也绝不会冤枉人的。
下火车的时候,赵传薪还以为爱新觉罗·载振会找他麻烦。
他都已经做好了,将“双枪快腿小黑龙”这个名号具象化的准备。
然而风平浪静的又倒了一趟列车。
好巧不巧的,爱新觉罗·载振和杨翠喜和他又在同一车厢。
只是这次双方距离的远。
当爱新觉罗·载振发现赵传薪上车后,赶忙转过头去,让随从将周围剩下的座位牢牢占据。
自然,赵传薪也看到了他们。
本来不打算再过去凑热闹,可见对方竟然如此小气,那他就不能惯着了。
信步走去,伸手一把将随从薅了起来:“我要坐这里,你去旁边。”
随从也不能听之任之,不然等回去以后,爱新觉罗·载振必然会翻后账。
所以,他开始满脸为难而纠结的挣扎起来。
明知不是敌手,那也得上。
赵传薪和古之关云长一样,是个欺上媚下的性子。
大概想明白此间缘由,就将随从给松开。
这时候,旁边有个老外说:“这位朋友,要不坐我对面吧,这里有位置。你能听懂英文吗?”
这个年代的火车,比后世的飞机还要高级一些。
动辄几元的车票费用,非普通家庭能够承受的起。
比如想要赶百多里路,许多百姓都是靠两腿丈量的。
火车上,经常能看到洋人和国内达官贵族,基本看不到衣服打补丁的乘客。
这里是头等车厢,票更贵了。
这白人看着就有钱,应当是中产阶级。
见他还挺友好,赵传薪便笑了笑,坐在其对面。
“朋友,你和他们发生矛盾了吗?”
赵传薪摇头否认:“怎么会呢?我们关系很好的,之前聊了一路,聊的他们可开心了。”
爱新觉罗·载振懂得一丁点英文,在1902年曾代表清朝廷赴英参加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加冕典礼。
这几句话简单,他大概的明白了赵传薪的语义。
又是气的不行。
谁特么跟你聊的开心了?
那洋人耸耸肩:“最好不要得罪他,他应当是清国的贵族,有权势的那种,看顶戴就能看得出来。”
赵传薪竖起拇指:“有点水平!别担心,我的朋友,他只是一时怄气,会想通的。”
“我叫赫伯特·庞廷,来自英国,我是摄影师,对拍摄电影也很感兴趣。我觉得你适合当演员,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中国人。”
“呵呵。”赵传薪乐了:“赫伯特,我的朋友。会说话,你就多说点,请继续!”
“哈哈,你很有趣。不知怎么称呼你?”
“伊森,叫我伊森就行。你是导演么?不如我们来拍一部电影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中国人暴揍英日美俄》,我来当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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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你这样在我面前说要暴揍我的国家,这真的好么?
赫伯特·庞廷干笑两声。
他说:“抱歉,我虽然很感兴趣,但是暂时还没涉足电影行业。而且,我想要拍摄的,不是你说的那种电影。你知道,我们国家的科考队,正在筹划去极地进行科考。我想要拍摄的是极地的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