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戈德伯格竖起食指:“夫人,可我已经在我师父那赚取了一百块,未来只会更多。”
伊迪斯·罗斯福吃了一惊:“为何你能从他那里赚这么多钱?”
欧美社会中,别说师徒,亲爷俩可能都要明算账。
就像约翰·洛克菲勒。
“这个不能告诉你。”本杰明·戈德伯格人小鬼大。“这是商业机密。”
“好吧,我承认你是个非同一般的少年。”伊迪斯·罗斯福的童年和他比,完败。“不过,我们来说说,你觉得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厢内,就他们俩。
所以本杰明·戈德伯格将两臂搭在车座沿,身体舒展的后仰,一只脚还踩在车座上。
伊迪斯·罗斯福皱皱眉。
这简直和赵传薪一个德性,这孩子有随赵传薪黑化的迹象。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我师父,本事大着呢。他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夫人,你是第二个。”
“仅凭这个,你就说他本事大?只能说,我没提前遇见你。你比他聪明,他何德何能做你师父?”
历史上,本杰明·戈德伯格籍籍无名。
为何?
无非另一个伤仲永的故事,泯然众人矣。
人类习惯性,将异于常人的特殊群体,视为异类,缺乏包容。
少年天才?呵呵,不好意思,同化你。
纵观历史,无不如此。
怪胎二字,就是这么来的。想不做怪胎,就必须泯然众人。
如果全世界都学孔子,讲究有教无类,那社会可用之才至少比现在多一倍不止。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显然不认同:“夫人,我问你,现在,我想到一种引擎,可以将内燃机效率从9%,提高到25%。你能根据我的描述,徒手做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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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斯·罗斯福哑然失笑:“这是发明家的事,需要一系列的设计和探讨,仅靠描述,是无法实现的。更不可能徒手做出来。”
本杰明·戈德伯格笑了:“我师父能。”
“你师父也无法做到,即便他会魔法。要不然,世界进步就不需要发明家,而需要法师了。”
“夫人你太武断了。说白了,你和我父母,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伊迪斯·罗斯福不高兴:“难道你师父就不一样?”
“是的,我脑海中的东西,他信,且坚信不疑,并能画出,做出。就凭这一点,便只有他能做我师父,别人都不行。”
“你魔怔了吧?”
“夫人,是你们的智慧不达标。”
“你……”
这给伊迪斯·罗斯福的感觉,仿佛是叛逆少年常有的思维:不是我错了,错的是这个世界。
不可理喻。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纽约。
众人先来到纽约警局。
当安德鲁·米勒下车的时候,赵传薪看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依然不敢与赵传薪对视。
但等伊迪斯·罗斯福下车后,
安德鲁·米勒忽然疾步上前:“夫人,我知道您德高望重,一定不是普通人。求您救救我,我可以作证,但洛克菲勒家族会想办法让我闭嘴的。”
伊迪斯·罗斯福吓了一跳。
而赵传薪摩挲下巴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