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看向瑞士人:“说吧,你和查尔斯·贝克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
赵传薪将一把斧子丢给大史密斯:“先剁手指头,然后剁脚指头,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
瑞士人面色剧变。
反抗?他无力。
闭嘴?他怕疼。
“真人版瑞兹”大史密斯长得也很吓人。
光头,一把乱糟糟的胡子,大眼袋,厚嘴唇。
他拿着斧子只走了两步,瑞士人就崩溃了:“我交代,我叫乌尔里希·冯·贝克,瑞士人,那几个被你杀死的瑞士人是我带进来的,他们受雇于康有为,其它我一概不知……”
大史密斯看看赵传薪,赵传薪在大腿边伸出剑指,轻轻摆动一下。
大史密斯了然,手起斧落。
荷兰酒店经理眼皮子一跳,他被溅了满脸的血,烫人!
而赵传薪却捂住了玛格丽特·龚帕斯的眼睛,调转马头,踢踢踏踏的走了出去。
至于大徒弟,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幼小的心灵怕是早就扭曲,不妨再多扭曲一下。
大史密斯转头对经理道:“你看到了什么?”
小主,
经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事后,如果没你的事,餐车帮会欠你个人情,这人情很贵,你要珍惜。”
……
亚瑟·龚帕斯的家里。
赵传薪在厨房炸素丸子。
小时候,每到过年时,他奶奶就会炸素丸子、炸粉条、烀猪肉,这些是要上供的贡品。
关外本就不富裕,即便赵传薪小时候,家里也没啥钱,这已经是不错的贡品了。
炸素丸子的时候,赵传薪就在旁边等着。
一半贡了老祖宗,一半祭了他的五脏庙。
现在,他把活的老祖宗照顾的很好,吃香喝辣不比素丸子强?
所以将来也不必祭祖,活着不孝死了乱叫没卵用。
俩徒弟在旁边等着,出锅就抢着吃。
“行了,别吃太多,油腻的很。”
赵传薪将煤气关了。
端着剩下的素丸子上了餐桌。
龚帕斯太太不好意思的说:“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
赵传薪笑了笑:“无妨。”
这时,房门的铃铛响起,这是有人开门进屋。
亚瑟·龚帕斯回来了。
他的呢子大衣上挂着水珠。
秋雨连绵,让纽约变得阴冷。
他将赵传薪拉到一旁:“纽约警局的第一、第五、第十、第十四、第十七分局,同时派人手上街头,将你的人都抓了不少,还查封了星辉餐饮公司。大史密斯和亚伯拉罕·科恩躲起来,才逃过一劫。”
此时,距离荷兰酒店枪战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赵传薪一直住在亚瑟·龚帕斯的家里。
从赵传薪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焦急之色,亚瑟·龚帕斯却先急了:“怎么办?”
“他们又没犯罪,为何抓他们?”
亚瑟·龚帕斯说:“我找关系打听了一下,他们说这些分局,同时收了帝国宪政会的钱才抓的人,还四处搜捕你。”
赵传薪依然淡定:“先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
吃完饭,赵传薪拿餐巾擦擦嘴,起身对俩徒弟道:“待会儿,你俩收拾餐盘。”
龚帕斯太太赶忙说:“哪里能让孩子做这些?”
“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我,即是一个宵衣旰食兢兢业业的人,凡事必亲力亲为。不能教出来的徒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本杰明·戈德伯格很不服气,就师父还敢自称宵衣旰食?
但他不敢反驳。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亚瑟·龚帕斯家是纽约少数个人安装电话的家庭。
亚瑟·龚帕斯去接电话,片刻喊道:“老板,是找你的。”
赵传薪走过去接起:“哪位?”
“我是托马斯,老板,我真的需要你行动一下,想想办法吧。只要能闹腾起来,推迟第二次纽约市市政债券发行,我们现在就能赚一笔,后续操作会更简单。”
之前,赵传薪的操盘手托马斯·w·劳森,就提议赵传薪搞出点动静,让最近正在讨论发行纽约市市政债券的市议会焦头烂额。
这几天股市暴跌了四分之一,托马斯·w·劳森之前鼓吹市场,已经到了第一波收割成果的阶段。
早在今年六月份,纽约市市政债券发行失败过一次。这次因为股价暴跌,此议题再次提起。
托马斯·w·劳森想要利益最大化,就必须推迟这个利好消息出现。
他深知赵传薪是什么人,这种事别人不行,但对赵传薪来说,无非再闹腾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