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大失所望,无语道:“乌埃尔塔斯也是个他妈的奇葩,脑子怎么长的,竟然敢在家里放弹药?”
克莱里斯经过刚刚的修罗场,说话已经不敢那么随意了。
她唯唯诺诺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以为是钱呢,因为他对干燥房向来是讳莫如深,神秘兮兮的。”
“算了。”赵传薪见大大咧咧的她,说话变得小心翼翼,心知这个女人被吓到了。“我带走一些,剩下张尚志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回去给工友分了藏起来防身用。”
赵传薪带不走全部,空间不够。
尽量的往里塞,总之不能白来。
张尚志拿起一把枪:“这是老套筒啊,我熟。”
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大清兵燹四起,战争不是新鲜事,老百姓见过枪的大有人在。
赵传薪呵呵一笑:“这不是老套筒,这是88式委员会步枪,德国人忽悠凯子的玩意儿,好在单枪管,不像老套筒双层管还要加箍套。”
双层管加箍,是因为老套筒的枪筒质量不过关,容易炸膛,就在枪管外面又套了一层,固定住。
所以格外笨重。
乌埃尔塔斯也没吃过啥好猪肉,尽淘些这种武器,想来也是一味地靠累积人数打热闹仗的无能之辈。
赵传薪见张尚志扛了两把枪揣了些弹药,便已经到了极限。
就说:“行了就这样吧,咱们先走。”
三人朝外走,为保险起见,赵传薪没散去雾气。
经过宴会厅的时候,张尚志犹豫了下,毕竟陈涛是他的朋友,要不要叫他一起走?
可旋即一想,狗东西竟然连累朋友,那还算是朋友么?
他一狠心,跟赵传薪离开。
而赵传薪,压根将这么个人抛之脑后了,任其自生自灭。
直到出了大门,也没发生意外。
来到了运河上,时间将至午夜。
三人都很疲惫。
张尚志的住处,是老城区的西班牙殖民地风格建筑。
黄色的墙皮剥落的厉害,上面还全是生出的苔藓。拱形门一栋挨着一栋,密密匝匝,赵传薪觉得这很容易进错家门。
但比赵传薪想象中的要好。
将张尚志送进门后,赵传薪拿出了伤药:“这天气伤口容易腐烂,感染了就会死,伤口得及时处理。我再给你留下十把枪,回头你找靠谱的同胞发下去,成立一个华人自保会。”
张尚志激动又感激,他觉得今天的事,改变了他的命运。
人生有个开关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