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王隆腰板拔的笔直:“赵队长,黄福廷那狗东西跑了。”
双喜笑了笑没说话。
赵传薪取出望远镜看了看:“跑不了,你们在此维持秩序,待我提黄福廷的脑袋回来。”
南方不适合骑马,因为道路崎岖而洼地沼泽过多。
滇马又过于矮小。
黄福廷是跑着逃走的。
天下着小雨,赵传薪对周围的清军吼道:“老子叫赵传薪,谁都不准跑,谁跑我追他到天涯海角,都跪在这里候着。”
他的身份不太好隐瞒。
可能二十世纪初,除了他再没忍具备如此彪悍的单兵作战能力,事后用脚指头都能猜的出来。
投降的清军头颅好悬没埋在裤裆里,真的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赵传薪拔腿就跑,迅若闪电。
二里外,赵传薪追上了黄福廷。
砰砰砰,砰砰砰……
几通点射,黄福廷的逃跑队伍倒了四人。
黄福廷转头,目眦欲裂:“快跑,快跑……”
新军且不提,普通的清军什么德性呢?八国联军的时候,面对穷凶极恶的列强,他们几乎是不敢反抗的。一些清廷的官儿,乃至于当列强打来的时候,还送了锦旗列队欢迎。
赵传薪只一个人,但凶恶程度,比列强的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即有精明的清军就喊道:“分开跑。”
这句话真好使,一群人呼啦散开。
前面仅剩下黄福廷和他的心腹侍卫。
赵传薪和他们相距不过三百多米的样子,他也不管那些逃走的清军,如同跗骨之蛆对黄福廷紧追不舍。
别看黄福廷是武官,但耐力真的不如赵传薪,他的侍卫也大致相仿。
黄福廷等人气喘吁吁,已经快油尽灯枯。
而赵传薪就像追击猎物的恶狼,匀速跑着,因为没有太阳,他同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继续再跑个几里地问题不大。
黄福廷忽然驻足,扶着膝盖大口喘息,再也跑不动了:“打,打,打,回头打……”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人在累及了的时候,真的会生出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
黄福廷大概就是这样。
他们停,赵传薪依旧在小跑着。
面对射来的子弹,他也只是偶尔晃晃身体。
这个距离,黄福廷的侍卫压根射不准。
但是,当距离差不多有百二三十米的时候,赵传薪还击了。
戈德伯格m1907换成了麦德森机枪。
塔塔塔塔……
更加沉稳的声音,更热的枪管,当雨水落在上面,立刻蒸腾成水汽飘散。
黄福廷立刻趴在了地上,不是被击中,而是吓得手脚发软。
他的侍卫可就遭殃了,还在拉栓呢,身体就被打成了筛子。
火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旁边的林子里,惊起了大片的鸟。
黄福廷被侍卫的血喷溅在身上,比雨水滚烫多了。
他骇然抬头,看见了站在雨中的赵传薪,好像一尊神像,只有冒着火舌的枪口和有条不紊的“塔塔塔”声,反而看着让人感到有一丝温度。
而黄福廷的侍卫,最惨的身体都被撕碎了。
黄福廷确信,他自己不想这么死,死也要有个囫囵尸首。
所以,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钦江边上,一头扎了进去。
赵传薪嘴角溢出冷笑,收枪,也跑到江边跳下逆流而上。
片刻,呛了几口钦江水的黄福廷就被赵传薪捞了起来,浮出水面大声咳嗽。
赵传薪来到岸边,将他丢了上去:“老子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本章完)